平王是自傲之人,根本不将这些下人看在眼里,他只是想着,到底是哪里露了痕迹,能让沈云祉如此冒险。
宫门外。
沈云祉的马车刚拐出城门就停了下来。
杜玉荣进入马车后,确定无人发现后,马车才继续行驶。
“小王爷,如何?”
杜玉荣眉眼中透着一抹担忧。
“一切顺利。”
沈云祉毫不犹豫的丢出这几个字,杜玉荣立即松了一口气。
“平王跋扈多年,又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早就丢了最初的本份与谨慎,还是小云南王看的透他,这招才管用。”
杜玉荣由衷的感慨着,也难免不会觉得悲凉。
在他认为国家大昌盛,百姓安宁,为君为官者都是有责任的,为官不正,便是对不起天下苍生。
自然,如他这般想的当官之人没有几个。
“你是心地良善之人,行事光明磊落,是堂堂的君子,只是,你太过刚直,看人也会失了水准。”
沈云祉倚靠马车上,他大伤初愈,撑着这身子,又费神费力,也觉得有些疲累。
“小王爷此话何意?”
杜玉荣不懂。
“他平王不是因为身份才如此胆大妄为,而是他本身就是如此之人,当年皇上登基,他也是愤愤不平,即使是到现在,他也觉得他才是最适合皇位之人。”
“他怎敢如此想?这,这可算是谋逆了。”
“嗬,平王不在意,皇上也知他这份心思,但皇上心软,处处优荣,也顾念着手足之情,便也不曾苛责,但平王一直觉得他未登上皇位,是先帝偏心于皇上,而不是因为他不是帝王之材。”
沈云祉不常在京中走动,但对于这些事却是了如指掌,与其说他了解平王,不如说他了解皇室之争。
听着这些,杜玉荣心底涌起一股气愤。
“我自幼读书,常常觉得,既为臣该为百姓分忧,为能当得起富贵尊荣,如今看来,是我看的不够透彻。”
沈云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欣慰之色。
“若人人都如你这般,历史之上就不会血迹斑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