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阳下山。
距离宪兵司令部只有几十米距离的宪兵岗哨,宪兵端着刺刀,警惕的瞪着街道上的行人。
岗哨对面,数名黄包车夫佝偻着身子蹲在黄包车边,正在等着主顾。
为了讨生活,就算这里是虹口最恐怖的地方,这些黄包车夫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拉客做生意。
而不远处,岗哨的小日子宪兵,对这些天天出现的黄包车车夫,早就习以为常了。
甚至连执勤的宪兵军曹在内,都对这些苦力都不屑一顾。
小日子的军队在这片土地上如入无人之境,军事上的胜利让这些换岗执勤的宪兵,都对岗哨外的华人苦力充满了轻视。
哼,虚弱的zhina人,我的刺刀能将他们吓尿裤子!
而黄包车车夫人堆里,两名皮肤黝黑、邋遢的车夫蹲在一起。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在小声的交谈着。
“三哥,我们真要这样干嘛?”
年龄轻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我想大姐了。”
“瓜怂!”
叫三哥的汉子轻哼一声,“你不会事到临头就串稀了吧?”
被骂做瓜怂的年轻人脸上色顿时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三哥见到年轻人的神情,继续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记住,咱们既然抽到了死签,就不能后退,退了,区长和兄弟们都饶不过咱们,咱们兄弟更对不起殉国的周站长!”
“记住,咱哥俩只能往死里干特娘的小日子!”
随即三哥又觉得自己似乎太严厉了,压低声音笑道,“不要怕,三哥先上,你跟着,没多大事,很快就结束!”
可是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