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
“是虚言子师叔祖!”
“差点疼死了!”
……
议论纷纷中,李玄机、玄和尚等人亦长舒一口气,面露庆幸之色。
司界心有余悸,眼有惊恐:“居然真是如意尊者!但传闻中他该是被困于鲸岛才对。”
“无论是否他真身降临,只看这等手段都超出了想象!难怪口气那么大!”玄和尚低语说着,话中又有侥幸之意,“盟主新死,此人就来,明显是冲着咱们八宗基业!若不是虚言子师兄正好在此,怕是一切休矣!”
“令狐师弟,”李玄机则对角落里茫然、疑惑的拓影宗主道:“你畏惧西鲸尊者无可厚非,但自来好事有劫、降则承灾,修行、为学、做人莫不如此!求助于虚言子师兄,还有八宗之名,若跪在西鲸岛前,未来哪里还有旗山?你好生思量吧。”
厌鹤童子催促道:“走吧,我等为八宗之长,总不能任凭那人施为,有虚言子师兄为助,又有护岛大阵,那位西岛尊者,也未必就能一人灭了咱们满门,总还是能讲理的。”
几人说着,已然动身,各自升腾。
玄和尚扬声道:“见过如意尊者!不知尊者此来何意?”
“确实有点能耐,难怪这般狂妄。”
海上,一道身影缓步走来。
此人面如冠玉,双目晶莹,身上的衣衫倒映着海天之色,变幻间似乎能将整片海洋、大片苍穹都装入其中!
浪涛之中,有七彩锦鲤出水,有长虹显现,海水升腾如长龙,海啸激荡。
哪怕玄机阁离着海岸还有近千里,陈渊都能感觉到一股滂沱伟力荡漾出来的余波!
“知晓本君要来,没有弃这一方岛人而走,倒也有几分担待。”
他根本不理会玄和尚等人,目光越过千里,直落在陈渊身上,淡淡道:“虚言子,陈传。有人说你是旗山遗脉,是鼎元的后起之秀,今日,本君要一试你的道心,莫让本君失望,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
话里话外,高高在上,审视、考核的意味溢于言表,更有某种韵律,随着话语渗到陈渊心中,要塑造一套上下尊卑的规矩,压住他的意志、道心!
“不好!”
司界一听,脸色就变:“这如意尊者莫非是为虚言子而来?”
厌鹤童子则道:“我怎么听着像是正好碰上虚言子,要一试他的斤两?”
“便是如此,应命星君出手,哪个会是对手?”司界脸色变幻,“那虚言子行事霸道,若连星君都敢顶撞,咱们八宗恐会被殃及池鱼……”
他话音未落,天上的陈渊忽而一笑,道心如刀,斩碎了渗入心中的韵律,道:“好个一试道心,你算什么人?张口闭口考较、倚老,以言语咒法来缚我道心。不如让我来考较考较,看你的道心如何、道行几何。”
一招手,那天上的一轮明月落下,与身相合。
“糟了!”
“完了!”
“竟说出这等话来!”
玄和尚等人却是听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