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烦心事,戴云更是烦躁,四个月来以隐秘方式低调行事,依然逃不掉处处遭人攻讦之遭遇,躺在客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血影卫即便能清除那群造谣者,亦不敢动其背后之人,幸好有一个北境观察使的军职,还能在北境六州巡视。”
一整夜无事,戴云醒来之时已是卯时,早已错过上早朝的时辰,穿戴好衣服,刚走出客房,一抬头瞧见迎面走来的余瑶,“余瑶,本公子要离开明石斋五日,姑娘若有何事可找陶掌柜解决。五日后薛大哥会来明石斋接姑娘去新选的中医药膳馆,可好?”
余瑶又一次打量戴云,笑呵呵地讲道:“戴公子行踪隐秘,令人捉摸不透,五日内十张药膳食谱定能做成。公子可愿带小女子去安国侯府?”
戴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摆手,“京城之中没有安国侯府,戴家的府邸一打听便知,府邸上没挂安国侯府的匾额。戴府平日不会客,一般人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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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笑着点头,拉着戴云的手臂,低声讲,“明石斋好生赚钱,五日后中医药膳馆开起来定然比明石斋更赚钱。”
戴云点点头,大步走向前院店铺,又嘱咐陶克几件小事去办,便骑马回戴府。自从戴云离京,整个戴府和平常一样,田清韵和花雪儿用心教授两个孩子课业,花颜待在戴府甚是清闲,三人一听到戴云回府的消息很是惊讶,戴云离府十数日终于有了消息。
戴云迈着大步走进后院正厅,瞧着田清韵一脸怒气的模样,温柔地抚慰,“夫人,莫要生气,此次出行太累,侯府亏损不少银钱,五日后在京城新开一家中医药膳馆,多赚些银钱弥补亏损。”
田清韵有些听不太懂,想到能多赚些银钱,脸上开始有了笑意,拉着戴云的手,小声讲,“公子,近些日子定王殿下来过好几次,好似兵部那边也不知公子的行踪。公子做事如此隐秘,定有隐情。薛大哥日日不在府中,行踪飘忽不定。”
戴云轻吹一口气,笑着说道,“夫人,再忙些日子,一些事情定下来,为夫好好陪夫人。”
田清韵早已习惯戴云的行事作风,下去准备吃食。戴云发现已是午时,躺在客厅的木摇椅上,回想着一件事:如何秘密换防?黄州铁甲卫队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换防到京城栖云山?数千人的军士出动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陛下的暗探亦能发现。
自古以来军队换防必定留下痕迹,若能做到不留痕迹地换防,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戴云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神色慌张,大脑快速思考。
“安国侯好生有雅兴!木摇椅玩得真好!”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是定王的声音!”戴云“噌”地一下跳起来,紧握住定王高瑛的手,“表兄,来得正好!有一件事要请教!可愿赐教?”
定王高瑛瞧见戴云,转瞬间的怒气消了大半,一屁股坐在木椅上,问道:“表弟离朝十数日,今日有何事请教?”
戴云笑着坐在定王高瑛对面,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不瞒表兄,此次出行小弟外出安抚戴家先祖遗留的铁甲卫,铁甲卫队暂时留在黄州,小弟想要将铁甲卫队秘密调回京城,数千人的卫队行军要秘密行事,一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行军之策。”
定王高瑛听到这番话,叹息一声,“表弟,本王还真有良策,数千人的卫队行军易引人注目,不如化妆成寻常商队百姓秘密押送粮食至京城,表弟可以北境观察使的身份传令沿途各州驻军军营给予方便,不出十日定能赶到京城郊外。至于如何进城,本王无良策。”
戴云点着头,“多谢表兄的计策!铁甲卫队放在京城为好!安国侯府八百府兵加上铁甲卫队数千兵士可震慑京城一众宵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