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生气地一脚将胡铿踢出书馆,大步走到书馆门口,手指一众衙役,“你们要干什么?书馆说书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还要你来定规矩。”
胡铿站起身,想要拔刀,一转念,“兄弟们,这个人故意闹事,一起上,把他押入大狱!”
戴云冷哼一声,解下凌风剑,没有拔剑,用剑鞘与一众衙役打斗,围上来的一众衙役纷纷倒地。
胡铿见势不妙想要跑,戴云大步走到胡铿面前,拔出凌风剑对着胡铿,大声问:“谁让你们故意散布安国侯戴云以权压人之事?还有今日之事是谁授意?”
胡铿跑不掉,又不能说实话,只能摇头。
“来人!抓起来!带回去!”
这一声刚喊出,藏在附近的三名血影卫将胡铿用绳子捆住,戴云手指余下的衙役,“回去告诉你们刺史大人,本将军要审清楚此事,谁求情都没用?”
余下的一众衙役纷纷跪下来,齐声求情,“将军在上,我等皆是办事之人,刺史大人下令,我等不得不从,请将军饶过胡头儿一命!”
戴云更加生气,高声讲,“今日之事本将军只抓一人,其余人不追究,本将军只想知道背后是谁下令,朝堂真的是畏戴家如虎吗?”
戴云带上三名血影卫和胡铿离开书馆门口,刚才跪着的一众衙役中有人已认出戴云,“刚才那人是安国侯!”余下的衙役相互瞧瞧各自起身只能自认倒霉。
胡铿被抓一事很快传入刺史府,焦子侠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不想看到黄州旌功碑一案再次上演,一时想不出好对策,原本以为戴云早已离开云州,没想到戴云还未离开云州,此时正躲藏在暗处盯着云州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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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一切都是高世尧授意,三个月前高世尧暗中授意大康各州逐渐消除戴家在各州的影响,半月前黄州旌功碑一案引爆这个问题,高世尧早已下令停止继续做此事。没想到云州刺史府一众衙役早已养成习惯,今日恰被戴云逮个正着。
焦子侠下令寻找戴云在云州的住处,一时也没有找到,更害怕有刺客深夜来刺史府行刺。“胡铿这个衙役的头儿定扛不住戴侯爷的审讯,戴侯爷在暗处,说不定正盘算着如何干掉本官。黄州旌功碑一案中京城韩御史全族和黄州陈员外全族共计数百人一夜之间惨死,如此看来,戴侯爷在云州还有一股看不见的势力,令人恐惧!”这是焦子侠的绝望和失落,或明日一睁眼便能看见胡铿的尸身暴晒街头。
当夜戴云坐在心悦斋后院,塔河刚刚审讯完胡铿,低声回禀:“禀侯爷,胡铿招了,陛下暗中授意云州刺史焦子侠故意散布流言以此诋毁戴家百年声誉,胡铿等衙役只是奉令行事,云州各寺庙想要为侯爷刻碑一直被刺史府所阻,惟有边境上的庆云寺不受云州所辖制树立一块旌功碑......”
戴云接过塔河递过来的口供,脸色铁青,双眼含泪,无奈地问道:“为何会这样?焦子侠是本将军所举荐,为何会做此事?”
“侯爷,云州刺史府行事荒唐,不能留。今日侯爷所见所闻正在全城蔓延!”塔河低着头继续讲。
戴云一摆手,“云州血影卫听令!云州刺史府一众衙役连同刺史全部处置!今夜子时动手!此事要做得不留痕迹!胡铿暂时羁押!明日释放胡铿!”
塔河道了一声“遵令”!
薛恒在塔河领命离开后进入心悦斋,慢步走到戴云面前,躬身施礼,“公子,今日书馆之事在下已听闻,此事能再等五日吗?五日后交易完成,再动手也不迟!”
戴云面无表情,低声讲,“薛大哥,用银子购粮和刺史府何干,一手银子,一手拿粮食,有驻军暗中帮助,此事可成!今夜过后,武威将军可暂时接管云州城防,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云州刺史留着有何用?本侯的八百府兵加上两千铁甲卫,看谁还敢蓄意造谣抹黑戴家?”
“在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