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爱卿,你如何看此事?”
余昀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朝堂这些人,听完戴云的话,缓慢地站出来,低声回禀:“回太子殿下,此事不可太急,安国侯所言甚好!吏部选才需慎之又慎,不可太过随意!”
太子高寅神色凝重,无奈地摆手,“众爱卿,还有其他大事奏报吗?”
礼部尚书盖海成手持玉笏站出来,躬身施礼,“臣有事要奏,二皇子殿下在云州军营表现甚佳,可提前接其归京,如此可彰显太子殿下仁义!”
高寅低头沉思须臾,一摆手,“此事本太子略有耳闻,此事事关重大,本太子自会去见陛下,至于是否能接回京,要看陛下的心意。礼部如此忙碌,还为二殿下求情,果真是仁义之臣。”
盖海成低头不敢在说话。
时公公一甩拂尘,瞧了一眼高寅,“散朝!”
这一声打破朝堂的寂静,时公公搀扶着太子高寅慢步走出崇文殿。一时间崇文殿中,一众百官议论纷纷。盖海成见势不妙第一个走出崇文殿,司马绶继续和余昀争斗,戴云拉着定王高瑛慢步走出崇文殿。凌筱成瞧着一众离开的百官,叹息一声,回想着今日早朝上的事情,心中疑惑:“今日早朝,太子和安国侯一唱一和强势反击得以保住吏部提交的人才改制方案。莫非此事又是安国侯的计谋?这个朝堂乱糟糟如街市买菜一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凌筱成慢步走出崇文殿,扫视四周一圈,仰望天空,轻声讲了一句,“苍天悠悠!谁懂吾心?”
无人能懂凌筱成的心,何人又能懂戴云的心思?今日戴云刚走出皇宫,便坐上马车前往刑部,薛恒驾着马车,这是最为平常的一次驾车。戴云平静地坐在马车上,轻摇折扇,回味着今日早朝上的那句话,“一个右相,一个万户侯,相互吹捧,君子不党。”
不论戴云如何低调行事,总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还真是那句话,白壁无罪,怀玉其罪。戴云还要忍着,身居高位,只能见机行事,身怀仁德,不能太过凶残。
又过了几日,戴云骑马带着薛恒赶往京城郊外栖云山沧浪谷,一路上两人未曾停歇,薛恒低声讲了一件事,“公子,琼州传来消息,黄州旌功碑一案从犯韩元福等人在抵达琼州城当夜惨死于大狱,死因是中毒。琼州刺史府一时未查出下毒人犯!”
戴云一边骑马,一边手持马鞭子,冷哼道,“这个消息本将军等了许久,今日方传到京城,太子果真守诺。明日要面见太子,云州之行刻不容缓。”
薛恒听不懂此话的深意,“公子,莫非此事是太子的手笔?”
此时戴云笑而不答,轻甩两下马鞭子,快马继续前行,留下一句,“午时前赶到沧浪谷军营!八百府兵日夜在此训练!在离京去云州前好生抚慰一番!”
薛恒骑马紧跟着戴云前行,沧浪山谷是栖云山极为隐秘之处,人来人往的溪云寺是远近闻名的百年古刹,站在溪云寺最高处能瞧见沧浪山谷的密林,至于密林之中有何物,谁也不知。军营便在密林深处,密林的鸟鸣声刚好挡得住军营的训练喊杀声。
戴云和薛恒骑马缓慢地进入沧浪谷密林深处,前面就是建于百年前的军营,原先是铁甲卫队的军营,铁甲卫队调往黄州当地驻扎,安国侯的八百府兵现驻扎于此。
戴云和薛恒骑马进入军营,戴云扫视一圈军营,军营大门有碉堡楼,碉堡楼上有一队兵士看守。此时一众府兵正在进行训练,负责训练的人是安国侯府卫队长萧大成,萧大成曾任云州驻军先锋营校尉,后被戴云看中调往黄州秘密训练府兵。
戴云骑马来到萧大成面前,快速下马,瞧着一众正在训练的兵士,禁不住频频点头。薛恒不知何时早已下马,出现在戴云身后。
此时只听见萧大成一摆手,大喊一声,“振威将军威武!振威将军威武!”
一众兵士立刻停止训练,一同齐声喊,“振威将军威武!振威将军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