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树虎中的是‘七星断魂散’?”
舒恨天点头道:“是!”
李秋又问道:“中此毒者,魂魄不能安然离体,不能生于幽冥,而尸身中有受困之魂魄,是以就能不腐不化,变成一具可行走的活僵尸?”
舒恨天道:“确是如此!”
李秋道:“以你看来,前任知府吴文龙的尸身中,也是此毒?”
舒恨天依旧点头道:“也是此毒!”
李秋冷笑了几声,接着问道:“前些日你们到城南的普济寺开棺验尸,可曾见到吴文龙的尸身跳出棺盖之外,到处走动?”
舒恨天立时摇头道:“这倒没有!”
李秋问道:“吴文龙的尸身既然未曾到处走动,何以就说他也是中了‘七星断魂散’?”
舒恨天思忖了一会儿,复又反问道:“兴许是吴文龙的死因与方树虎不一样,杀死吴文龙的凶手另有其人,并非是方铭博呢?”
李秋也反问道:“兴许是中了‘七星断魂散’之毒的人,只不过是尸身会起一些变化,而这些变化,亦只不过是‘七星断魂散’的余毒发生作用而已,并不能说明尸身内就已困住了魂魄,是也不是?”
舒恨天只得连连点头道:“四……李大人所言极是!兴许这七星断魂散就只是毒性霸道了些,并没有锁住死者魂魄之力。”
李秋再度冷笑道:“小舒啊,我看直到此刻,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七星断魂散’究竟具备何种毒性,你便在他们面前信口开河,还说什么仅凭徐无病的一味‘童子尿’就能使方树虎的魂魄归位。据我所知,这‘七星断魂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药,若其中真的有一味‘尸血毒’,你就算给尸身浇上一大桶的‘童子尿’,又有何用?!”
舒恨天此时的神情已是窘迫万分,他犹豫着道:“那《金匮要略》记载得很清楚,魂为阳,魄为阴,欲使魂魄归位,可以神识为引,以大阳之物,驱阴以动……小弟是觉得,既然古书上已有明确记载,咱们何不用这个方子试它一试?”
李秋冷哼道:“七星断魂散是何等毒物?它是一张古方就能治得好么?明日你若是用无病的‘童子尿’施法,万一弄巧成拙,尸身非但不能复原,甚且跳起大动,我看你小舒到时候……哼哼!该怎么收场?!”
舒恨天苦着脸道:“四姐,哦不……四哥,我的好四哥!小舒今日牛皮吹破,要是明日治不好方树虎的毒,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