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我的亲外甥,我才懒得理你!”
“唉!我的老舅爷啊!我知道你关心我……”李祀忽然就换作了一副笑脸,象一个调皮的孩童一般,微笑着言道:“那你就快说吧,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很简单,去抓紧做好一件事,与天宝阁联姻!”
“与天宝阁联姻?娶慕容嫣?哈哈!不瞒老舅,就算我想娶她做我的元妃,她还不一定肯答应呢!”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答应!”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将来的天子铁定是魏王了么?我何必还要这么大费周章?还非得娶她天宝阁的大小姐不可?老老实实做我的清闲王爷不就成了?”
黑衣老者没有理会李祀那一副戏谑的表情,而是忽然问道:
“今日早朝之后,在含元殿外,你是不是跑去跟魏王澄清,说御史严宽今日弹劾李君羡之举,确乎是与你无关?”
“是啊!可我说了半天,四哥好像根本就不信,咳!”
“蠢材!你不去解释,魏王也就半信半疑,你这一番解释之后,魏王必然会将你认作是严宽幕后之人。”
“啊?这……这是为何?”
“我也是看着老四长大的,他这个人嘛!……说什么才好呢?皇上就说过他,为人‘阴深刻直’,这四个字说的好呀!你仔细想,何谓‘阴深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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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祀想了一想,道:“你是说,但凡能将人往坏处想的,他绝不会往好处想?”
黑衣老者点了点头,“也差不多。”
“那怎么办?早知这样,我就不凑上前了,当时我也只是想去说明一下,那严宽真不是我支使的!”
黑衣老者摆了摆手,道:
“你就算与他没这个误会,就算今日没有严宽这档子事,你在他的心中,早已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敌手!”
李祀默然良久,才道:
“没想到,父皇对我宠爱有加,又是加王珠,又是给实权,到头来,却是害了我?”
黑衣老者叹道:
“我跟随皇上五十多年,岂能不知他老人家心中所想?以皇上今日早朝之举,几可推定,就算他老人家再如何疼你护你,将来这天子之位,他是断不会交给你的!”
“那他为何还要给我头顶再加两颗王珠?还要给我三部实权?还要不断地给我各种赏赐,叫我进宫说话?弄得全天下人都以为是我晋王要争夺那把龙椅似的?”
黑衣老者不住苦笑,“你自己的爹,你不清楚么?无论朝局还是皇子,他总要弄一个平衡之术,之所以不停地扶持你,无非是想着借你之力,稍稍制衡一下魏王而已……”
“这么说,父皇对于魏王,也不是全然放心?”
“活着的时候自然是不太放心,若是有朝一日驾鹤仙去,他还是会将天下交托于魏王。”
“照你这么说,这大乾天下于我李祀而言,真的已无可为?”
“已无可为。”
“是么?原来是这样!”李祀低头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抬头问道:
“老舅,那你说,我今后,到底该怎么办?”
“与天宝阁联姻,娶慕容嫣!”
“你的意思?”
“若你能与天宝阁联姻,纵然成不了天子,却足以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