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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刚顿时心中大怒,一把就将姚子贝拉了过来,便要剥去她身上的衣衫。此时姚子贝上身被麻绳捆作了一团,犹如一只粽子一般,他急切间解不开衣衫,便自腰间掣出了一把短柄尖刀,割开了麻绳,又连带着将姚子贝上身的衣服全部给扯了下来。
姚子贝不顾脸上火烧一般疼痛,拼力相抗,无奈那赵小刚手上习得一些功夫,对付一个
柔弱女子自然是绰绰有余。他只是三下两下,就已将姚子贝胸前的衣物给剥了个精光。姚子贝冲上前想要抢夺自己的内衣,却被赵小刚随手一推,就仆倒在了地上。
那赵小刚从后背取下了一条长蛇软鞭,对着姚子贝裸露的后背就是一鞭。只听得“啪”地一声,姚子贝刚要起身,只觉后背一股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传来,立时惨呼了一声,又被打得扑倒在了地上。
“哼哼哼!你不是很能么!有种别喊呀!”赵小刚提着鞭子,连声冷哼道。他见姚子贝又慢慢躬起了身子,想要努力站起身来,右手一甩,便又是一鞭打在了姚子贝的后背上……
那一条长蛇鞭本是赵小刚自用的兵器,鞭梢甚是锋利,这两鞭下去,直打得姚子贝后背皮开肉绽,顿时鲜血淋漓。姚子贝直痛得几乎晕了过去,她再也顾不得寻找衣物遮羞,急忙奋力地爬到了屋子中间的一张案几底下,一边又大声呼救。
赵小刚平日里专以折磨女子来取乐,他要的正是这一种效果。此时,他见姚子贝躲在案几下面,一边哭喊,一边赤裸着身子浑身发抖。这一番景象,直看得他胸中又燃起了一团燎原之火。他一边大声狂笑,一边又甩动长鞭。那一条灵蛇长鞭便如疾风暴雨一般,抽打在案几之上,直把那案上的杯碗盆碟,给打得如狂风吹残花瓣一般,尽皆碎落在了地上……
“你逃呀!你喊呀!你哭呀!你不是很有能耐么!……”赵小刚仍然在用力抽打着案几,抽打着旁边的花架、妆台、小桌……直把这屋子里一应陈设,都给抽打地支离破碎。到最后,那赵小刚的狂笑里竟夹杂着呜咽之声。他又似大笑,又似痛哭,声音直似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叫道:“你还我眼睛,你还我眼睛啊!”
姚子贝躲在案几底下,身上已被散碎的瓷片给刮开了好几道口子。眼见得那张案几再也经不住赵小刚的抽打。她此时已顾不得伤口疼痛,趁着赵小刚大哭的空档,急忙又奋力往前,爬到了大床的底下……
“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赵小刚见姚子贝居然“偷溜”进了木床的底下,立时又勃然大怒道。他上前想要拉开木床,怎奈那木床又大又沉,他竟不能拉动分毫。
赵小刚正打得兴起,此时见眼前失了“猎物”的踪迹,如何能够甘休?他放下了皮鞭,身子下蹲,便也跟着爬进了木床的底下。
那木床的床沿甚是低矮,赵小刚人在床底,无法起身,只得伸手抓住了姚子贝的大腿,奋力向外拖拽……
姚子贝躲在床底最里边的角落,此时竟见赵小刚也跟着爬了进来,又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右腿。她心中已是惊惧莫名,只得紧紧拉住了床脚,怎奈赵小刚到底力大,无论姚子贝如何用力,她整个身体还是一步一步被赵小刚向外拖拽了出去。
姚子贝心中绝望之际,蓦地见床前竟掉落着一把剪刀,正是刚才赵小刚强脱自己衣衫之时,从她衣兜中掉落而来。当下,那姚子贝想也没想,抓起剪刀,对准她身后的赵小刚就用力刺了过去……
只听得一个男子猛然惨叫了一声,那赵小刚放脱了姚子贝的右腿,捂着眼睛“噔噔噔”地后退了开去。那一声惨叫与赵小刚半月之前的那次,几无二致。只不过,上一次,他是左眼被插了一针,这一次,他是右眼眶中,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剪刀。
那赵小刚做梦也未曾想到,他抓着姚子贝的右腿,堪堪已然要出了床底之时,那光着身子的姚子贝,竟鬼使神差地捡到了一把剪刀。而那时他正好要蹲起身子,自己仅剩的一只右眼,又全然盯着姚子贝的大腿。是以姚子贝向他拼力刺出一剪,他竟丝毫也未能防备……
此时,赵小刚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眶,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流出。他痛得仰天长嚎,声音响彻后院。此时的赵小刚,只觉他便是这个世上,最为悲惨之人。
那姚子贝听得赵小刚如厉鬼般的哭嚎,直吓得又躲进了床底下,依旧浑身颤栗不已。
这时,房门“哐当”一声打开,王锡平冲了进来。他见房子里杯盘狼藉、案几倒塌,几乎所有的方桌、木椅、妆台、花架等陈设之物都已被打得东倒西歪,心里面不禁直皱眉头。他再转身看去,见到赵小刚靠在墙边,右手捂着眼眶,鲜血兀自还在外流,更是大吃一惊。
“赵公子!怎么啦!”王锡平慌忙走到了赵小刚的身前,扶着赵小刚的双肩,关切地问道。
不想,那赵小刚刚刚还捂着眼睛的右手,竟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尖刀,直直往前一送,正好刺进了王锡平的左胸。
赵小刚毕竟练过一些武功,这一刀去势劲急、力道沉猛,一刀就刺穿了王锡平的心脏。
王锡平双眼无神,呆呆地看着自己左胸口插着的那把尖刀,颓然倒了下去……
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他都不能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啊!杀人啦!……”门口传来了张嬷嬷的一声惊叫。声音尖利刺耳,穿过了这座“囤子”高高的围墙,直向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
长安城南的这一座“囤子”,仿佛一头昏睡的巨狮。它曾经吞噬了无数年轻女子的灵魂与梦想,如今,在张嬷嬷的一声惊叫中,它才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