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流言蜚语如同狂风骤雨般迅速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无论是街头巷尾的贩夫走卒,还是深宅大院里的名门望族,无一不在议论着这个惊人的传闻——宜安郡主竟然与人通奸!
而就在这一天上朝之时,朝堂之上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有大臣挺身而出,向皇帝奏报此事。
只见其中一名大臣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后,高声说道:“启禀陛下,如今城中盛传宜安郡主与人私通,行为不检点,内帏不修,实乃有失体统。以她这般德行,实在不配成为广平王妃啊。还望陛下能够明察秋毫,收回先前赐予的婚约旨意。”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其他大臣们也交头接耳起来。
然而,既然这流言已经传遍了长安城的各个角落,但皇宫之中自然也不会毫无所闻。很快就有眼线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皇上以及太子等人的耳朵里。
皇上听闻之后,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深知独孤靖瑶乃是一个性格直爽、率真开朗且知书达理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呢?
想到此处,皇上不禁怒从心起,猛地用力一拍身下的龙椅,大声呵斥道:“简直是荒唐至极!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然已经下达了赐婚的旨意,又岂能轻易反悔收回?”
那位率先上奏的官员见状,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而此时,站在前排的杨国忠却忽然拱手作揖,向前迈出一步,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王大人,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收回旨意确实有所不妥。不过微臣这里倒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不知是否当讲?”说完,他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皇上。
皇上见杨国忠主动请缨献策,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杨爱卿,有话不妨直说便是。””
杨国忠拱手躬身,恭敬地对皇帝说道:“启禀陛下,依臣之见,如果要收回先前下达的旨意已然不可行,那么不妨就让广平王迎娶宜安郡主,待事成之后再将其休弃即可。如此一来,不仅不会有损陛下您的圣明声誉,而且还能对那内帷不修之人予以应有的惩处。”
此时,李俶已获圣上恩准参与朝堂议事。尽管他对此事早有一定的心理预期,然而当看到众人纷纷群起而攻之时,心中仍旧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怒火。
只见李俶毫不犹豫地截断杨国忠的话语,先是向着皇上深施一礼,接着转身直面杨国忠,双目凝视着对方,眼神之中隐隐透着一丝冰冷的寒意,沉声道:“杨大人,暂且不论你所提出的这个办法究竟能否切实可行。就单说你自己也曾提及,所谓此事不过是坊间流传的一些传闻罢了,至今并无任何人亲眼目睹过事情的经过。况且事实真相如何,目前尚未能确凿定论。再者而言,宜安郡主遭遇刺杀之际,本王恰好及时赶到现场,当时根本未曾发生过如传闻所言之事。由此可见,这些流言蜚语恐怕多半只是无稽之谈、恶意造谣而已!”
杨国忠则是轻笑了一声道:“广平王殿下,别的不说,臣早有耳闻,您对宜安郡主用情至深,自然是偏向她的,您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李俶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气到胸口发闷,太子看杨国忠无理搅三分的样子,再看他竟然敢怼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不由得发声:“杨大人慎言,广平王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吗?”
杨国忠则理直气壮道:“太子殿下,这怪不得臣,广平王殿下对于宜安郡主的感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臣觉得广平王殿下会偏向宜安郡主这不足为奇吧?”
要不是李俶是个稳重的,此刻怕是想直接冲到杨国忠面前撕烂他的嘴。
不过好在皇上也觉得杨国忠有些猖狂,用手按着太阳穴,不由得沉声道:“都别吵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吵的朕头疼!今日还有其他事奏报,若没有就先散了吧!”
而后便听到皇上身边的内监唱和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杨国忠心有不甘,竟连皇上都向着这位郡主!他还继续拱手道:“皇上,那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上道:“此事的真实性尚未有定论,待朕派人查清此事再做定夺!”
太子和李俶皆拱手行礼道:“皇上圣明!”其他大臣见状也只能附和道:“皇上圣明!”
闻言,皇上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款步走出了大殿。下首的众人待皇上出了大殿才纷纷起身。
太子和李俶两人起身离开,路过杨国忠的时候太子冷哼道:“杨大人现在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连孤和俶儿都不放在眼里了。”
杨国忠倒是没有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可是也丝毫不示弱:“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太子又哼了一声,没再理会杨国忠,径直走开了。
杨国忠看着两人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暗想:“哼,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