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欢扶着额头,强行回忆过去的记忆,同往常一样,脑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他一时手抖,手上的酒杯没拿稳,透明的酒液全倒在了他的衣服上,杯子也摔了个稀碎。
“烦死了。”他随手给自己施了几个清洁咒,刚想去处理碎裂在地上的酒杯,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道敲门声不紧不慢,顾于欢还以为是谁敲错了门,本想置之不理。
哪曾想,久久未能得到回应,敲门的那人不再继续,竟自行用灵力推开了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抬眼看去,在见到来人后,心中虽不感到意外,但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我都走这么远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走进包厢后,慕羡安随手一挥关上门,有问必答道:
“道侣金印可以追踪,你身上的烙印又附着了我的灵力,二者加持之下,哪怕你走的再远我都能找到。”
“行吧,”见他神色还算温和,自己临走前也没做什么亏心事,顾于欢又重新瘫回了原来位置,估摸了一下时间道,
“可现在不还没到亥时嘛,你来找我干什么?”
“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慕羡安坐到他对面位置,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也怕你等会儿喝的太醉,乱给我戴绿帽子。”
“不会的啦,我心里有数,不会喝那么醉的。”
顾于欢说着,默不作声将桌上已经见底的酒壶藏在身后,旁边还放着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空酒壶。
慕羡安见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知道我会纵着你,所以就当着我的面掩耳盗铃?是真当我蠢,还是笃定了我不会追究你?”
“我猜你不会追究我的。”
酒壮怂人胆,顾于欢撑着桌子,俯身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有意无意调戏道:
“你只会打我屁股,还是脱裤子打的那种。”
“真不知道活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同你结了契。”
“你这人的癖好,老早之前我就想说你了,妥妥一个衣冠禽兽。”
慕羡安一听对方开始讲真心话,便知顾于欢是喝糊涂了,站起身托住摇摇晃晃的他,将人抱到旁边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