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玄对阿宁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个简易的单人帐篷。
支好帐篷后,桑玄没有再管其他人,直接躺了进去,拉严帐篷,补觉。
……
过了没多久,帐篷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桑玄皱了皱眉,抬手捂住耳朵,忍了一会儿,那争吵声还没有减弱的架势。
桑玄睁开眼,坐起来,直接抬手把那把黑金匕首扔了出去,“吵死了!”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的路,到了营地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黑瞎子又欠欠的来找她打架。
糊弄完黑瞎子,在车上眯了一觉,就又开了半天的车,接着又在沙漠里走了半天。
解雨臣和吴峫还能眯一会儿,而桑玄连眼都没阖过,睡眠不足,导致她现在非常暴躁。
黑金匕首擦过小个子男人的脖子,插进了沙子里。
桑玄拉开帐篷,走了出来,眼神带着杀气地扫过吵架的扎西和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男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脸的愤愤不平,但感受到桑玄身上的杀气后,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什么都没说。
桑玄抬脚从扎西和小个子男人中间走过,走到黑金匕首旁,弯腰捡起匕首,拿着匕首走到了小个子男人面前。
桑玄用小个子男人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沾的血迹,抬眸看着男人,用匕首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这不是会闭嘴吗,刚才是在鬼叫什么?”
小个子男人紧张地咽了口气,哆哆嗦嗦地说道:“桑,桑先生,……”
这时,阿宁走过来打圆场道:“桑先生,乌老四他太冲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
桑玄看了阿宁一眼,收回了匕首,转身朝自己的小帐篷走去,“我要睡觉了,谁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把我吵醒了,我就亲自教教他怎么闭嘴!”
黑瞎子撇了撇嘴,用手肘撞了一下张起棂,小声说了一句,“这起床气跟小格桑有得一拼呐?”
张起棂没说话,却下意识抬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吊坠。
张起棂把格桑送他的那个石头吊坠和白玛的月牙吊坠编到了一起,挂在脖子上,坠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
次日,天刚蒙蒙亮,
桑玄走出帐篷,抬手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桑玄一转身,正好和刚从沙丘上走下来的张起棂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