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镜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弹幕也都是这样说的。

便点了点头。

“投胎也好，索性他们智慧有限，修为也浅，就算有恶，报了也就散去了。”

“不然，还是一场麻烦。”

范无咎冲着那两个小鬼摆了摆手，“你们走吧，这用不着了。”

“诶。”

两小鬼恋恋不舍地躺在地上已经痛的几乎要魂飞魄散的男人，这才小心退下去。

“感觉如何？”

男人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范无咎，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身为鬼魂，就算再痛苦，也无法死亡，无法昏迷。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方才那些恶灵吞噬肉身之时，仿佛魂体都被人用一排排的针尖慢慢碾碎。

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恐怕也不抵这感觉。

“我......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范无咎看得他眼中的恐惧，面上只是嘲讽。

早知要下地狱受苦，又何必在阳间做这样的罪孽?

地府内的一切忏悔，都当不得真。

“你知道的太早了，我还以为你那样肆意妄为地作孽，根本不在乎这地府内的惩罚呢。”

范无咎露出一个有些和蔼的笑容来。

但眼底深处，还是透露出几分残忍。

他何曾相信过这个世界真有地府啊！

男人满心苦涩，想露出个苦笑来，但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五官。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就算没有地府，就可以随心做恶吗？】

【善恶有道，之前恶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后悔求饶，那之前被你杀害过的猫猫狗狗，和差点被你害死的妻子，被你糟蹋过房间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在黑夜面前说后悔，你怕不是想吃屁吧?】

【总觉得这男人的惩罚还不够，刚才叫的还不够惨。】

【还不够啊？我家狗听见他那么惨叫都跑出去了。】

【狗说，听不下去听不下去。】

【真的好想知道那些监狱里的罪犯看到这些会有什么感想。】

【都看到这里了，总不会还想着出去之后继续犯事吧？】

囚犯们:......

还出去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