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夕各种大小的场面也都有经历过，这样的见识还是头一次增长。

谁不知道秘书就是领导的影子，经常作为白手套，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秘书都已经被纪委部门带走调查，只要撬开了嘴，所有事情都将水到渠成。

事实情况与他们所料想的有很大不同，秘书守口如瓶，一字不肯吐露。

“能到这个位置上，人格魅力还是有的。”

“有人愿意效死命，也能够说得过去。”

李冬远点燃一支烟，用力地抽吸几口，随后长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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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包建林早就把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擦干净。”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向其下手，更是不切实际。”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大过一切。

李冬远说出口这样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果然不出所料，哪怕裴雨夕听过后，也对他的意见表示认同。

“拖得越久，越容易有变数。”

“可我们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碰。”

她也为这件事情发愁得很，都想着借酒浇愁，暂时忘却烦恼。

殊不知，李冬远把她叫到这里来，正有这方面的考虑。

当下一番情形，也不需要与她遮遮掩掩。

但是干脆利落地开口说道。

“存在就会有痕迹。”

“他要将我置于死地，莫过于即将落地的几个项目，才很着急地想把我这块绊脚石给踢开。”

“要是顺着这个思路想，这几个项目就有问题。”

李冬远话里有话，透过现象看本质，青山区飞快的发展速度，是不是也有弄虚作假之嫌。

之前的一些项目上，包建林一定有很多遗留问题。

“你……你说得对！”

裴雨夕的眼里，明光闪烁，满是希望。

就像李冬远说的那样，这天底下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只要他们找准方向，以此为突破口，并非没有可能。

裴雨夕倒满一杯酒，跟李冬远碰过后，一饮而尽。

思路渐渐清晰，不得不去承认，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往往就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