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若不干,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干,换一个人上来干就是了。
然而李泰与许敬宗却愈发不解了。
许敬宗疑惑道:“既然如此,越国公为何要将左右金吾卫交出去?”
由左右屯卫整编而来的左右金吾卫,在其整编过程之中房俊几乎主导一切,然而却在成军之前将其交出。
口口声声掌握军权,却连一支直属的军队都没有,甚至就连皇家水师也是苏定方担任名义上的统帅,法理上更是陛下的私人武装……
房俊便道:“左右金吾卫负责京师、皇城之安危,岂能系于一人之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所谓的掌握军权,并非是将宫禁操之于手、甚至将帝王操之于手的那种,那是权臣所为之事,我不为也。”
开什么玩笑,将宫城之安危操之于手,君王之生死掌控手中,自己是嫌麻烦不够多吗?
纵然李承乾再是“宽厚”,也万万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自己只需保证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能够有一举定鼎长安的力量,那就足够了,其余的军权要放在外边。
只要大唐和谁开战、和谁言和都能由自己一言而决,这样才行。
否则如同历史上那样弄得世家门阀划地自治、各地军阀拥军自立,视中枢如无物,所有国家战略都要经由军阀才能废立行止,那如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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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唐最关键的战略地域都已经在他掌控之下,水师、安西军分别镇守海洋、西域,接下来再将北疆、辽东的军队纳入掌控,便可以达成他的目的。
至于南疆,现如今皆是烟瘴之地,人口匮乏、经济贫瘠,连大片开垦的农田都少见,开发的时间以及成本属于不可控,恰好可以作为缓冲区域,不必过多驻军。
在不让中枢感觉到危险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完成自己的战略布局。
他会让大唐如强汉一般伟大,更会让大唐比历史上的大唐更伟大。
如果提前一千年完成的战略布局仍不能让后世子孙在未来那个“三千年之大变局”中摆脱厄运、复起振兴,那就是命之所至、如之奈何了。
虽然房俊并未言明,但李泰与许敬宗都感觉到其中必有大格局,也都意识到房俊的胸襟气魄,绝非朝堂之上那些蝇营狗苟、争权夺利之辈所以比拟。
许敬宗衷心敬服:“越国公胸襟广博、明见万里,下官任凭驱策,愿效犬马之劳!”
房俊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瞪着许敬宗说不出话。
“犬马之劳”这个词已经被自己给玩坏了,现在许敬宗说出来,简直无比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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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自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轻轻柔柔,燕子在窗外刚刚冒出嫩芽的柳条间穿梭飞舞,又从屋檐下掠过,轻盈的身姿灵巧优雅,时不时发出啾啾鸣叫。
刘洎坐在窗前的书案后,看着窗外这生意盎然的一幕,幽幽叹了口气:“要下雨了啊。”
旋即收回目光,盯着书案上的一张纸、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