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柱捞起一张竹纸,覆盖在田黑狗脸上。
眼前的黑暗让田黑狗心里的恐惧大盛,急忙甩了甩头,却发现脑袋也被人摁住了,能转动的幅度很小,无法甩掉脸上的竹纸,一股窒息感袭来,无奈之下一伸舌头,将软哒哒的竹纸舔了一个小窟窿……
但是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纸张越摞越厚,呼吸越来越费劲,田黑狗心里绝望了。
这是房俊从电视里学来的一个办法,既可以刑讯逼供,让犯人因为窒息而产生极度恐惧的心理,从而导致情绪崩溃,亦可以直接就将人闷死,浑身无一丝伤痕,即便最有经验的仵作也查不出作案手法。
这种方法很残忍,因为它不是一下子将人闷死,竹纸毕竟也是纸,有着透气的属性,不可能将人的口鼻完完全全的封闭,总会留下那么一丝空气流通的缝隙。
但是这点缝隙实在是太小了,不足以让犯人活下去,却又给犯人一点点生存的念想……
覆盖到第十张,房俊摆摆手,让人将他脸上的竹纸都撤去。
田黑狗眼前一亮,就像从无边黑暗的阴间又活转了一样,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喘着气,声嘶力竭的叫道:“我说!”
卫鹰不爽了,给田黑狗脸上来了一巴掌,怒道:“这么没骨气,还当什么盗墓贼?好多招数都没使呢,真没劲……”
田黑狗很想问一问,有没有骨气跟是不是盗墓贼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到卫鹰后半句话,顿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小兔崽子跟那个黑脸的一个样,太特么狠了……
房俊仿佛没听见田黑狗的求饶,对卫鹰说道:“准备准备,给这位壮士梳洗一番。”
“诺!”
卫鹰兴奋的跳起来。
“等等!”田黑狗喘着粗气,大叫道:“为何要给我梳洗?是不是要杀我?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是袁横让我来的,他只是让我来踩踩路,我是偶然发现那个墓葬,才会去盗掘了……”
也不用审问,自己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清楚明白。
一个活在阴暗龌蹉里的盗墓贼而已,一旦发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许许多多残忍歹毒的刑罚,什么义气什么信用全都不翼而飞,只能祈求自己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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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田黑狗与袁横乃是酒肉朋友,前几日拿出十贯钱,求田黑狗帮忙,踩叹终南山中一处废弃军营的虚实,包括每日里卫兵的巡查路线已经时间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