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罢,书罢。
凌书墨直接取了印章按下,用的还是白豌此前赠给他的白玉印章。
白豌暂时没有印章,为了不让身旁人独占名头,便直接把随身泥板雕了两个字。
书画相得益彰,朱砂重叠,是以:
韩凌双杰 —— 墨染二字。
“你还在用这个?”凌书墨看着泥板,将情绪强忍心底。
白豌粲然一笑:“记性现在好多了,眼睛也彻底复明。但是这些泥板毕竟是以前过了命的‘兄弟’。舍不得扔!”
“……”
凌书墨双手紧握,揽住对面人的头,触及着玉颊。
“记性好多了……那还记不记得昨天,你亲口答应了我什么?”
白豌的身子顿时怔住,笑容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却轻易的让对面人细细捕捉所有的情动。
“我说什么了吗?什么也没说!”
闻言,凌书墨缄口不言,腰带上的玉佩捏的极其紧。
纵然白藕玉佩已然被抚的光滑锃亮,仍一直被握在手心,灼热沉寂。
而那无赖把玩了一下毛笔便放下,白色衣衫拂袖。
“我们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晚上出去瞧瞧有什么吃的?”
凌书墨眼中满含探究的瞧这人,轻轻拽住:“定州城近来一直都在宵禁,晚上外面没有摊食。”
对面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没心肝:“那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阮大妈说不定在?”
松下一口气,人便又开始自顾自起来。
官衙门的人都庆贺如今大败玄璃,出门的出门,狂欢的狂欢。
短短时间,忙碌的军民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厨娘阮大娘结巴道:“两位,两位大人这个时候讨吃的,只,只剩下一个饼,半碗生姜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