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白豌又气又恼,“既然是好汉,就应当什么都当面说开,等人醒了非得踹他几百下不可!”
凌书墨一脸觉得这人口是心非,只凝神揽住对面的肩膀:“这是后话,如今先解出他的字。”
“好!”
白豌突然干脆点了点头,卷起自己的衣袖,拿出随身画册写上一个田字,然后向下分散开来。
“这个…田也不一定是姓氏,以我对陈二这小子的了解,八成不会是直接写的。”
他一面画一面写,凝神屏气。
“当年我不识字,陈二和我一起写骗人的文书,最常用画代称。比如那次我们偷狗肉得画‘狗骨头’为暗号,卖身葬父得画‘胡子’为老爹……”
这人只管默默写画,却没注意到身旁人面色越来越黑。
凌书墨亦提起笔,从旁边仔细看着,曼声道:“所为田,一是指田产,而是指民户。详载田产与定州守城之攻势,说的是登记户贴。”
陈形意必定是不能直接写人,所以才用了迂回的法子让人知道此事幕后主使与田产,户贴有关。
“定州如今负责户贴的是司户参军金琢。”白豌一针见血,麻利的写下了名字。
“是那眼角有黑痣的墩子?!”
“我们需立即去军中!”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双双对视。
从官衙一路举着油纸伞,在雨中不断前行,军中无数兵卒都开始被吩咐四散退却 。
白豌步子没有凌书墨迈的快,直接死拽着朝前走。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首次这般快的拼命走。总觉得不快些就来不及。
到营区。
凌书墨便秘密叫来了相熟的几个亲卫,连夜去参军住处搜寻监视。
工师白豌便提笔与凌书墨连夜赶抄完善城防图里例,新下文书。
军州事凌书墨接到后,连夜将城防图重新进行布置整修。
二人通宵达旦,为防止玄璃军水攻,殚精竭虑的重新布控城防要塞,将堤坝河川秩序重建。
夜色下,守卫都不得不疑惑:“凌大人,白工师。此事不需要禀告几位参军大人吗?”
“哦,通知他们,我们就白忙活儿了!”白豌瞧着他,口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