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形意面色稍微有些白,“我的确是奉命前来!但是其他不可说。”
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事情,白豌这才凝住了气。
陈二和旁人不同,兄弟相交不问出处,只为情谊。
白豌随即拍了拍陈形意的肩头,对着身旁人道:“作为兄弟的事情我问完,作为定州事权的人可以问细节利害了。”
人,便觉得有些累,不再说话。
凌书墨则侧目盯着眼前认识许久的人,明白这人的意思。
其眼眸依旧如墨玉,容颜似冰雪。
心里在思忖下,一字一句:“今日灭口细作、前日城中大兴窃案,以及定州城防图被盗是否都是你所为?”
也就只有凌书墨才会帮他残忍的问出这三问。
陈形意听到此话一问出后便是沉默,抬起下颌,好似要用时间就这么耗过去。
“是,我敢做敢当。”
这话听着就像是自暴自弃。
“那奉何人之命?”
“不可说!”陈形意依旧是这句话。
依旧倔强,不可言说。
白豌不知道陈形意为何如此愚忠主人,但是也知道这人本性并非十恶不赦,就是不知道理由的为了别人不惜一切。
刺客杀人多是为财为忠的奉命,如何坑蒙拐骗都是小恶,私通卖国则是大恶。
沾染这件事情,哪怕是最底层的无赖,杀人越货的强盗都会不耻。
于是,白豌看了他一眼,一把将三个骰子投掷。
“五、五、六。大!”
然后,他把骰子放在他的手里。
“开大还是开小,你自己看着办!”
陈形意此刻手脚还被捆着,指尖勉强能捏住骰子。他仔细观察之后却挺直身躯,没有立马投掷。
在白云城的痞子圈里,开大小便是输家要听赢家的话。
这算一个选择……
凌书墨将铁锁关上,似有叹息,下一刻便将白豌牵了出去。
不等这个人投掷出结果,两个人便走出了门,径直站在大牢门口。
这时候,果然如先前所料下起了春雨。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