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感觉惊喜万分:“老爹,你可算醒了。还以为白云城沦陷后你已经死了。”
老头甩甩头,浑身无力:“阿白,咱命大的很,阎王爷不收的。”
“那是!”白豌喜极而泣。
虽然白金顺仅仅只收养了他五年,但是给够了他少有的父子亲情。
他仿佛失而复得的抱着父亲魁伟的身躯,感慨万千。
“阿白……”
“咱不知道,你竟然就是大赢画圣韩妙染……”
“小兔崽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
目光朦胧中,白豌按下其肩膀:“老爹。你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也不知你受了多少苦!”
“没有……”白金顺挣脱其手,簌簌的,“他们好吃好喝供着呢,生怕咱死了。”
这倒是实话,对玄璃兵来说那三餐素食十分简陋,但是对战乱逃难之人来说:常上顿不知下顿,已经是好生伺候了。
白豌突然握住老人的手:“你不会死,我得给你养老的,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白金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心脏都觉得疼。
自从知道白豌就是韩妙染之后,他也知道此前这画师如何风光又如何身死。
从御前名家到失忆的边城痞子,非常人所能接受。
“老爹会保重自己的。”他笃定道。
白豌实在很想问当日白云城沦陷,他如何沦落,又是如何落到玄璃人手中的。
但是,如今刚被人救下惊魂未定,万不该让人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若不是今日他让阿砚代替自己去接人,怕不是早就一起处死,身首异处。
白豌告诫不要打扰白老爹休息,便悄然的走出门去,吩咐厨房弄点吃的。
“周婶,今日多加几个菜!”他捏着自己仅有的一些铜板,整堆塞了过去,“不用客气,撑就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