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军盛名之下,天下人也知道如今他在定州。
白老爹好容易找来定州,如今生着病不便出行,只好让人先给书信,请求他去接。
这算是世间唯一的亲人了,白豌心里中透着愧疚,涌起一直没有好好照料家人的无奈。
“白公子可要去接你的养父吗?”阿砚问他。
可是话音未落,白豌却是感慨叹息。
转头间,阿砚便看到其背着手却往回走, 且神色有恙,眉目在紧皱间匆匆前行,没有亲自去接人的打算。
“不着急。”
白豌叹息中,神色不动。
不多时,他便走回了府衙。
其将信纸放在鼻息间闻了闻,又撕下一小片的纸屑放在阳光下透着看,似能看到其中纹路。
阿砚也是好奇:“为何不去接,反而回府?”
白豌稍稍将纸张放在桌上:“老爹买厕纸都不会买这么名贵的纸张,我知道他有多穷多抠的。”
对面人错愕顿身,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白豌却像是洞悉人心,些许冷意:“何况他目不识丁,一定口述代写,第一次看到满篇竟然没有一句粗口。这定然是写信人的习惯。”
有些读书人的通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