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听着白豌滔滔不绝的说着,一字一句的……
半晌,白豌终于说完。
只听到二人鼻息间均匀的呼吸。
凌书墨才幽幽开口:“这七日,你睡了几个时辰?”
白豌愣了愣神,“这哪里记得,困了便睡呗!”
“意思是只要你觉得不困,就可以熬着?”凌书墨勉强一笑。
确实,如此呀!
白豌并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一直以来都是苦心作画,上手就停不下来。
只听到一个极为悦耳的声音,淡淡道:“你总这样吓人,叫我怎么安心。”
用的吓人,这算是很严重的词。
凌书墨已经再也不能经受这人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哪怕是半日。
“你真不用担心。”白豌觉得暖意从心底窜出,“我厉害着呢!”
厉害,但失忆!
厉害,但失明!
厉害,但患了健忘和畏寒之症!
凌书墨真再也不能相信,这人口中无数次许诺水过无痕。
“今晚和以后,你都与我睡一起。可不可以?”身旁人淡淡道。
白豌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
这话是从凌书墨口里说出来的?
“子辰……我们……”
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毕竟那次情事之后也过了许久,食髓知味也算正常。
嗯,他懂的。
只是,这人明明都不记得了,要怎么把主次颠倒的事情圆过去?
结果,凌书墨回答的有理有据:“之前在你的茅屋,我们也是住一起的。我在你房内搬个软塌就好。”
“哦—— ”
白豌只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想的颇多,真是气结。
看来,这人真的只有饮酒后才会有心,矜持又无语。
罢了……
稍稍叹了口气。
入夜。
没想到白豌由于健忘,丝毫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他还和从前一样在屋内画完扇面便掩住门,然后将这日作画之心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