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别处。
稍稍叹息后,凌书墨尽力将自己的心绪抚平,谦和有礼的向着对面人:
“你见我,有何贵干?”
宋远山面容严肃:“当日白兄劝我从军,我便背着父亲入了郑州军,官至军指挥使。”
白豌或许没有想到,当初仅一句戏言,让这个人尝试追寻心中所想,匿名从军。
更想不到,宋远山凭借自身能力短短不到两年便升至指挥使。
“凌大人奋勇抗敌,却被嘉兴帝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你甘心吗?”宋远山拱手。
这听着正义凌然,却似乎有些别的味道。
凌书墨温润如玉的侧目:“你不妨说实话!”
宋远山面色阴晴不定。
淡淡叹了口气,口中凌然:“凌大人觉得如今这天下如何?”
“朝堂污浊,民不聊生,贫富悬殊,内忧外患。”
说着说着,凌书墨闭上了眼睛,心中沉痛不已。
宋远山蓦地眼神定住:“当日郑州军原本可以抵御玄璃,只因这皇帝一纸诏书割让,我们就白白沦为阶下囚。若不是我带守军躲入山间,怕是早就死于非命。”
“你知道郑州城被占的百姓如何了吗?女为娼,男为奴。我爹……死于乱军!”
话说出口,逐渐变得哽咽。
凌书墨似有动容:“你的意思是?”
宋远山欠身:“若凌大人助我在定州成立起义军,收复割让三城。必会保您性命,免得被嘉兴所杀。”
口中是收复三城,但是稍微深思便知这人心中似有野心。
凌书墨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