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血染草丛,捂着右腿的陈形意,理所当然的选一瓶接了过去。
可是,凌书墨却面色苍白的看着他:“你……随身……带药?”
咳!
其人轻声咳嗽了一声。
“瞎子总有偶尔小磕碰!”
白豌轻描淡写间,将自己能摸索出来的金创药递到对面人面前。手却由于看不到只能停在半空。
凌书墨稍稍颔首,皱着眉接过悬在空中的药瓶,却忽觉有些沉痛的扶住他的肩膀。
将这三人带出来的阿砚大惊:“大人,这箭该如何取出?!”
其他人仅仅只是被刺伤,唯有凌书墨是被刺中了肩头。
陈形意自顾自包扎好腿伤,瞥到对面,也觉得凶险的很。
“先折断……后拔除……就好。”凌书墨幽幽道。
白豌摸索着左后肩中箭的地方,那渗出来的血渍和撕破的衣衫,心中仿佛被火烧的鞭子抽打了一遍。
他有些恼的垂眼:“我的错,你们身上的伤都该我来受着。”
凌书墨苍白着脸,身体的疼痛逐渐开始麻木。
他用尽力气看着男子说道:“你说什么傻话。”
白豌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这箭和血肉的伤口,生怕碰坏了。转眼间,便低下头从靴子里拿出一只匕首。
阿砚惊呆:“你身上怎么什么都有?”
周围突然就一片寂静。
还是凌书墨无可奈何的:“你不知道,他…小时候……随时……可以掏出糖来……”
谈笑间,这人又是咳嗽了几声。
白豌闻声,摸索着扶住他,大义凛然的把手臂伸出去:“这给你当糖咬,别客气。”
“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舍得……”凌书墨惨然笑着,捏了捏这手臂肉。
对面人一下说不出话。
这头,阿砚将凌书墨肩头袖箭折断,拿着匕首切开左肩头。
血肉一下露出,冒着红渍。
且不说这拔箭法子疼痛,但就这切开血肉,实在不是哪个人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