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八成是凌大人的人。
如果不小心还是什么亲戚好友之类,那就更麻烦了!
而凌书墨这边则心中从未这样慌乱过。
分别数月,原以为是在清雅幽静之处相见。
如今却是在监牢里!
从小到大,他从未去过监狱牢房,压根也想像不到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一入石阶,凌书墨便觉出道路中冰冷幽闭的空气,昏暗幽黑,带着阵阵寒意。而周围的那些木栏,有被虫蛀过的,也有被血迹浸黑的。
听着牢头介绍白豌被关在最里面的那一间,凌书墨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冷。
那人此前居然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牢房里度过。
简直不可思议!
“其实今日是这人惊了公子的马才会被关进来!”牢头一面走,一面解释。
“公子他气不过,又觉得这人相貌俊俏,就想把他卖去南风馆! ”
……
一听到南风馆。
凌书墨的面更黑了,唇口颤着,不由得脚步越来越快。
他觉得白豌进了这监牢,一定是受了什么极其大的委屈!竟连相貌和身体都被人惦记上了!
京兆府尹张骞和牢头李森一边走,一边盯着这人。
心里诚惶诚恐……
然而,当这几个人靠近那关押人的牢房门口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
“大!大!大!”
……
“押这个!!你笨啊!给我踢!”
……
“哈!哈!哈!你小子有前途!”
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
……
几人看着那边,竟然是一派祥和景象。
大概……
只见白豌左手拿着一只牢房破碗,右手拿着三个骰子坐庄与牢中狱卒和囚犯赌大小,哪里像是受了半点委屈的样子。
这赌大小也就罢了。
然后,他们的赌注是张小公子的屁股。
就是,谁输了就可以踹张小公子的屁股一脚!如果不踢,他就不给张品解药。
所以,张品是要把自己的屁股送上去给别人踢的。
哪怕这些狱卒怕秋后算账,不敢!为了做戏也得踹上一脚。
白豌是个记仇的,谁敢惦记他的屁股!他就让谁的屁股开花!
……
张骞看的眼睛都直了,只觉得丢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