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到程素那样说,我忽然觉的自己要是早些找到你,该有多好。”
他有些无力的自言自语。
凌书墨的身边,不论从前或是现在,也都只此一人。
月白兄是发小,是同窗,是知己,是挚友,更是他此生唯一佩服的同龄人。
他们从七岁就相识,十岁便相知。
一同进入书院,画院,画坛乃至皇宫。
哪怕月白兄失忆成如今的白豌,相隔千里依旧可以有相知之心,知己之情。
凌书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近乎是顿悟一般随手拿出那支完好的莲花小笔,想要悄然放在这人的桌角。
他想,以这笔价值连城的做工,白豌一定会视若珍宝的藏起来。
正要这么做的时候。
“谁啊——”
耳边这人慵懒声音悄然出现。
白豌自从之前被何翔暗算以后,一直都睡的很浅。
特地弄了个绳索,只要有人靠近床边,就能立即觉察。
当然那次醉酒不算,谁成那样子都是注意不到的。
白豌以为可能是房里来了什么小偷,或者是某只大老鼠,野猫之类。
没想到,一睁眼便看到凌书墨清雅俊秀的脸就在旁边。
衬着月色,竟然是如此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原本挨的很近,但是刚才因为某男的误会一下推离开了几丈远。
“子辰兄?”白豌奇怪的看着这人。
印象中,凌书墨不是这种会半夜偷偷摸摸去别人房间谈事情的人。
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要谈?
轮椅之上的人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当着自己的面醒了,一下就马上侧过了目光,将手中笔递了出去。
“我有一支毛笔十分好用,便想着给你送来。”
白豌看着这人手中笔,虽然隔的不近,也能觉出价值不菲。
他顿时两眼放光,顾不得自己只穿着亵衣,一下就跳起来接过笔。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的笔用秃了啊!正好需要一支!多谢啊,子辰兄!”白豌喜滋滋的将莲花小笔收下。
凌书墨看着这人将笔手拿着,顿感欣慰,露出淡然一笑。
可是这头,白豌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这笔,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