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觉得这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会儿子见那会武的阿砚不在,不由得埋怨道:“阿砚呢?怎么没人保护你!”
周围那几个护卫则尴尬的看着他。
这一路上其实主要是大人在保护他们啊!
没有大人,他们这几个幸存的甚至可能全部死在玄璃国。
“他有要事在身。”凌书墨的声音依旧温和的,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可你就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围几个护卫纷纷瞪着这人。
胡说,明明屋里还有五个人。
好像这人没看到他们几个似的。
他们那么大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旁边呢!
凌书墨沉默了一下,却是稍稍勾起唇:“是你和齐荼兄看到了我的字和印鉴,对吧!”
他从白豌身后那一群护卫府兵来看,想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白豌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他带着血迹的耳边挪开。
“你的左耳……你的腿伤……还有胳膊……”
“无妨,只是被敌国弄了些小记号而已,迟早会还回去的。”凌书墨轻轻将缠绕的血布一点点解了下来。
既然和谈失败,还扣留追杀使团,那么两国就确定是敌国无疑了。
在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后,白豌竟然不觉得他病弱。反而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坚毅和坦然。
得知这个人既是礼部尚书又是精通书画的三圣时,白豌就觉得这个人的才能未免太过让人佩服。
受到如此伤痛,竟然还能有这样坦然面对的气度。
温和,微笑,淡然处之。
不是所有好看的病弱人都是美人灯,如花娇弱,一吹就倒。
眼前这个就是那种你觉得他好像很弱,但是却丝毫不会想要怜惜,而是想要敬重的那种君子兰。
白豌感到一丝丝的敬意。
要是他自己处在这种环境下,被敌国伤害,会不会投降叛国?
他尴尬笑笑,绝对还是做不到卖主求荣,但是很可能自我了断,死之前拉上一堆小杂碎给自己垫背。
旁边宋远山看着这二人,眼中也是殷红:“身体发肤乃父母所赐,他们竟然用刑羞辱我大赢的大臣!”
“就是!等遇到这帮崽子,我就把他们头上到处都戳个洞!”白豌也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