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又瞪了他一眼,不愿回答。但刚一抬眼便被宋竹青威严双目震的不得不嘟哝开口。
“那清风山在白云城和郑州交界之处,我去寻访画师路上遇到那马夫,我……本来是看他有些卷轴…以为他是私卖名家字画的……”
声音越来越小。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贪图便宜?
看着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宋竹青觉得有些臊的慌。他连忙摆了摆手,将这弄虚作假的儿子挥退了下去。
“没点眼力劲儿,你还是呆在房里别出来好了!”他道。
白豌看着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下去,十分了然的拍拍这宋远山的肩头。
“兄弟,我懂。其实你为了省钱买假字画不丢人,就是老爹生辰来这么一招,有点儿太抠了!”他道。
你懂什么!
这话仿佛刀子一样扎人。
宋远山嫌弃的甩开这人拍自己肩头的手,哼了一声便走向一旁。
白豌愕然的苦笑,其实他是真的觉得不丢人啊!
然后,众人像是故意忘记刚才那场闹剧一般,又开始拱手敬酒,互相嘘寒问暖起来。
宋竹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很尴尬的继续进行寿宴。
最终,整个寿宴算是即兴而来,八卦而归。
出了宋府的各位都在交头接耳,他们似乎忘记了这次寿宴的主角明明是齐荼画师那幅折腾了几十个画师的《将军秋猎图》。
只记得宋远山投机耍滑,找个马夫买了凌书墨的假墨宝给自己亲爹贺寿,还当朝被拆穿。
此时,洛文祺带来的几个画生和下人也都循着马车,一个个向回赶。
白豌特地和洛文祺坐进一个马车,他面上似笑非笑,眼神犀利,盯的人实在是手足无措。
“呐,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洛文祺忍不住道。
这同样的问题,换个人换个场景显得尤为滑稽。
只见白豌勾起唇,扬起下巴:“小洛洛,这临安居士?前画师书圣?当朝礼部尚书凌书墨?子辰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