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周围是他们国内其他大贵族？

秦军停止了前进。

闻咨也让马车停下，自己就这么打开车窗看着。

当月氏王带着十几个月氏高官、在距离马车二十步的地方单膝下跪行抚胸礼时，闻咨都愣了一下。

他知道对方步行前来迎接可能是想表达一下歉意的态度，但这么“实在”的表达就……

“小王恭迎上国天使！”

天，在月氏这些游牧部族的文化中，是最高的神灵。

天崇拜信仰，中原也有；但华夏族与这些外族不同的是，天崇拜信仰只是华夏族众多神灵信仰中最高的那一批之一，而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闻咨也懂他们的意思，这是直接将大秦比作天了。

如果秦王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闻咨只要带着月氏的这个态度回去，那秦王肯定会高兴无比，他也不用再想着如何给自己和外事部挣点功劳了。

只可惜，这句马屁对于如今的秦王来说毫无卵用……

“天使？那你们月氏人很厉害啊！”

月氏贵族还没反应过来，闻咨就接着道：“居然敢对天挥刀！”

“……”

月氏王咽了咽口水：“小王已知道此事经过，但我月氏九个大部落首领、包括小王本人都可以以性命起誓，月氏对大秦绝无异心！”

闻咨只是冷笑了一下，没作回应。

在迎接他入月氏王城的过程中，这些月氏大贵族都骑马落后于闻咨的马车，和护卫马车的秦军骑兵一起，簇拥着马车入城。

看上去，闻咨才是月氏王。

入了城门，直到王宫附近，所有的月氏人都以跪礼在道路两旁恭迎，月氏王宫门口，还有一些月氏贵族的子嗣们也在那恭候。

这态度让闻咨都有些不好意思。

别月氏王和这几个首领是想道歉，但其他月氏贵族们却认为这是一种羞辱，最后把月氏搞出了政变和大秦为敌，那岂不是与自己这次来的目的相悖？

于是在月氏王弯腰在马车后方的门旁恭请闻咨下车时，他不再冷着脸了，以一种欣赏的姿态对着他点了点头。

王宫内，月氏王特意在自己的王座旁摆了一把椅子。

宽度和大小都不亚于自己的王座，只是样式不同。

闻咨感觉自己真要当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