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哑声:“能给我点水吗?”
嗓子干哑的厉害,继续下去恐怕发音都困难,接下来的路途和部署还长着,这种状态不行。
“有,我去烧水。”十一眼眶通红跑进屋内。
一旁的女人扑在赵铁金身边,瑟缩的像个鹌鹑,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多年来养成的下意识,让她遇到危险保持安静,这样才能避免很多毒打。
九川眼神一痛,上前一步:“这一路你一定受了许多苦吧?”
林秀瞳孔震了震,而后摇摇头:“村子怎么出去?”
“我去拿些药品,先处理一下,我们再离开吧?”
九川摇摇头,比起十一他做事更冷静。
面前人,需要休息;而且自从他们回来,村里的每一条路都被人加倍看守,他和十一整日去山上,就是想着怎么从重重大山跑出去。
如今还有林秀,更要处处算计,不得一点闪失才是。
“把这个人扔视线范围内,再帮我...找个衣服吧....”林戏垂下睫毛。
热水和烈酒带来刺骨的疼痛,每一处的裂开的骨头都在痛,每一寸伤口都直入心中。
昏暗的房间内,穷的只有蜡烛,少女嘴里咬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拿着一瓶高浓度白酒往伤口上洒,期间头上细密的汗珠犹如雨水落下。
云曦、云曦。
嘴里念着这个名字,林秀闭上眼睛。
屋外,赵铁金被打晕了捆在地上,九川神色不明,十一则一直盯着里面。
“哥哥,你说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待会我自己去一趟山上,晚点回来接你们。”九川眼眸深邃。
今夜必须走,赵铁金可以不见一夜,第二日若是再不见,村民里一定会发现异常。
他冒不起让林秀受伤的风险。
“好,那母亲怎么办?”十一问。
母亲....看向恐惧坐在凳子上的人,九川蹲下身:“您必须和我们一起走。”
“小九,我只想要这个家。”女人眼泪汪汪。
握住把手的手微微用力,九川低头:“母亲,我受够了这里、十一也是,我们都在这儿受到过伤害,如今我不能让我喜欢的女孩在这儿出现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