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佐维的宽慰刚说出口,申祯行就直接打断了他:“别把事情往好处想了,黎言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吉米迟疑了一下,慢慢的开口了:“他说,现在把两份报告递给警察局那个霍光,然后就没了。”
得到了这个回答,申祯行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一半:“那我们就没必要管他了,眼下这件事还是先瞒着他吧,至于天尊真死还是假死,也与我们无关。”
几人听到这话,纷纷沉默起来,他们也十分清楚,目前的局面最重要的确实不是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了,因为就在刚才,又有麻烦的人来到了中国。
与此同时,红港市中央公园内,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坐在长椅上。
少年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听着身旁男人的请求,他徐徐开口了:“唔,我记得应该给了您十六颗吧?”
明明是年长者,然而青年的态度却意外的恭顺,甚至有点惧怕:“额,应该是,有一颗一不小心被我弄掉了,实在抱歉!”
少年将手中的棒球高高抛起,随后又稳稳接住,一边重复着这件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尤公子啊,我还是稍微提醒一下吧,天尊先生去世之前给我打了招呼,这东西,可不是什么让你快乐的毒品,也不是您想要就可以无限拿的。”
“我,我知道!但是,还是请您帮帮忙可以吗?”青年浑身颤抖着,尽管嘴上说着要的不是什么毒品,但是他的反应,却活像一个戒毒者。
“所谓人类的一生呢,就是确定自我意识,树立自我价值,然后摧毁自我存在的一个过程。实现的梦想或许可以延缓最后一步,但是未能实现的话,只会进行加速罢了。”说着一番常人无法理解的哲学话题,少年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最后的了,你寻求的是自我毁灭也好,自我救赎也罢,你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但是!我!”如饥似渴地将瓶子拿起,青年再度抬头看向周围的时候,发现那个少年已经不在了。
少年慢慢悠悠地走在热闹繁华的红港大街上,却不知道哪里是属于他的地方,他突然有些悲伤,刚才的家伙还可以靠躲避在梦的温柔乡里面度过,自己想要追求的却早已被远远的甩在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