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黑色中性笔尖互相戳弄,陈献在混乱中,被戳中了眼尾,一缕长长的黑色痕迹,仿若劣质的泪痣似的,淌流下来。
开门声此起彼伏,有些占了先机的扮演者,纷纷开门出去。
最后,只剩下10个锁头,可是,却有15个扮演者,何况还有人连一条腿都没拿到,根本无法出门。
陈献捂着吃痛的眼睛,狼狈地退出来,最终,这个锁头被一个男人凶狠地抢走,将锁头护在心口压在身下,丝毫不顾别人对他用牙齿的撕咬,与笔尖的痛戳,留下满后背黑色的血印。
“哈哈,我能出去了!”
男人接上右腿,报复地狠狠踩在地上的几个人彘的手臂上,跑了出去。
陈献看向头顶的舌头。
几乎已经枯萎四分之一了。
四分之一的舌头,腐烂着,从鲜红变得焦黑,化作灰烬。
不行……
这样下去,他无法及时得到四肢。
一定得想其它办法……
冷静。
现在,所有的锁头都被觊觎着,无论自己能否解开,扮演者都不会让别人去拿。
这种心态,是自己拿不到,也不会让别人拿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