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我以七乾金一斤的价格,每年给夏侯城守三千斤份额。”王守哲更喜欢喝灵茶,自斟自饮着说道,“反正我王氏,也并非纯靠卖酒为生的。”
七乾金一斤?三千斤份额!而且还是每年!
夏侯弘德一下子眼睛都直了。
若他都能转手卖出去,岂非能凭空赚上两万多乾金?
他一下子沉默了,看向王守哲的眼神中充满了异样。
这小子一开口便是每年数万乾金的生意,而且还一副不过是随手而为的模样。难怪……他能在短短时间内团结那么多世家,连长宁徐氏都似乎隐隐以他为马首是瞻了。
这就是个财神爷啊~谁会不喜欢财神爷呢?
“守哲家主,你这是在贿赂我。”夏侯弘德表情凝重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身为城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敢拿发财赌坊干股分红,是因为那是历代城守心照不宣的隐性收入,不拿白不拿。
可若是王守哲要用钱来砸他,让他参与到世家争斗中,岂非是把他拖下水了?那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夏侯城守多虑了。”王守哲笑道,“我若要利用大人参与家族争斗,岂会在事后提出?我只是看中大人的军武人脉,顺道卖个酒,拓宽一下家族资金来源而已。这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无关其他。”
“当然,若是合情,合理,合法之事,大人在职权范围内能够帮衬一二,守哲自然感激不尽,就当是彼此守望相助了。”
“也罢。”夏侯弘德终究是有些抵制不住诱惑,笑着答应了下来,“我只能答应你,在我任期之内,适当给予贵家族一些合乎大乾律法的方便。与此同时,皇甫氏那边我也会暗示一番,莫要在我任期内胡来。”
“如此,便多谢夏侯城守了。”
王守哲朝他一拱手,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真诚了几分。
他倒是相信夏侯弘德会去暗示警告皇甫氏,毕竟这也关乎到长宁卫在他任期之内的太平。
只是,然并卵,夏侯弘德高估了他在皇甫氏心目中的威慑力,也低估了皇甫氏面临着生存和晋升的巨大压力。
事情的发展,注定要让夏侯弘德失望了~
有了利益合作后,夏侯弘德对王守哲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夏侯弘德就带着王守哲赠送的几壶火晶烧告辞了。
等下了马车,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憋得通红,满是尴尬和难受。
找了个拐角处,他也顾不得其他,立刻爆起身形便往城守府飞掠而去。
因为那颗该死的火系灵石,已经不知不觉间滑到了胃下面,进入了某个一言难尽,不可描述的人体最长器官之中了。
……
而王守哲这边,刚送走夏侯城守,便再次迎来了一波客人。
那是紫府学宫的亲传弟子房佑安。
他依旧是一副温和如玉,从容不迫的世家公子气度,就连品鉴灵茶时的姿态都格外的有韵味。
他笑吟吟地吐槽道:“守哲师弟,你这未免也太受欢迎了。现在我要见你一面,还得排队。”
“呵呵,佑安师兄说笑了。”王守哲与他对席而坐,表情之中略带着几分歉意,“我知道佑安师兄来意。今日的确是守哲的不是,借着你还在长宁卫这个大势搅弄了一番风云,借学宫的威势震慑住了华烨老祖,令他暂且不敢异动。”
房佑安等学宫弟子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却不代表他们不在王守哲的算计之中。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场,凭借天人皇甫氏和华烨老祖在长宁卫的影响力,未必不能把事情掩盖下去,夏侯弘德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决定秉公办理。
毕竟学宫在官面上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夏侯弘德也怕自己有所犹豫,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升迁和风评。
所以说,房佑安等学宫弟子的存在,反而是他这次的计划能完美执行的最重要的一环。
“无妨,你能因势利导是你的本事。”房佑安淡然一笑道,“何况,对方的确和阴煞宗有所牵连。既然你出手收拾了,也算是为大乾做贡献。”
“多谢佑安师兄体谅。”王守哲笑着说,“佑安师兄你来的凑巧,来,尝一尝我亲手酿制的‘冰山火烧’。”
说罢,他一抬手,便又是拿出了一壶灵酒。
“……”
房佑安微微有些好奇。
“冰山火烧”同样是高度烈酒。不过,王守哲的“冰山火烧”是用白玉芝兰灵米,外加冰露草酿造而成,色泽如冰般晶莹剔透,散发着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