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仅凭自己的判断,便断定本王妃开的方子治不了抚康县的瘟疫?
若是你们判断错了,耽误了抚康县的疫情,这个罪责你们可担待得起?!”
几位大夫闻言,也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确实不敢断定,毕竟就如苏穆兮说的那般,天下之大,疾病之多,他们没见过抚康县染病的百姓,如此武断,确实不该。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瘦弱的背影,心中思绪难明。
总觉得现在的苏穆兮,与之前在侯府中的苏穆兮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个是木讷的木偶,一个是会闪闪发光的珍宝。
若是苏穆兮之前便显露出如今的这一面,想来即便是苏穆兮的脸上依旧有着那块丑陋的胎记,他也会对苏穆兮另眼相看的吧。
所以苏穆兮之前为何要瞒着他呢?
若是能够早早显露出如今的这一面,他们之间也不会成为如今这般吧…
而苏穆兮肚子里怀的孩子,也会是他的…
谢宣一直都知道苏穆兮是个聪慧且有主见的,虽然苏穆兮已经将局面暂时压下,可众人心中的怀疑,却还是没有消除。
于是上前几步走到面色尴尬的陶荣身前,满面嘲讽地说道:“陶公子若是胆小不敢去抚康县便直说,弄这么一出做什么?!白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耽误了抚康县那边的疫情!”
随即一脸大方的继续说道:“这样吧,你把昨日输给我的一千两银子的赌注给我便是,至于你人…不去也罢,虽然我们这不是军队,但也忌讳扰乱人心。谁知道你半路若是吃不了苦,或者是贪生怕死了,还会不会再说出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陶荣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确实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可他原本的打算是揭露了谢宣的诡计后,一脸高傲地将银票扔到谢宣的脚边,让谢宣弯腰去捡的。
却不是如今这种情形。
他若是给了谢宣银票,便是承认他贪生怕死,若是不给银票,便是他赖账不还。
虽然谢宣是和周荀打的赌,可谁又不知周荀是他的人。
苏穆兮见差不多了,眉眼变得柔和,对着陶荣柔声说道:“陶公子想来也只是不知实情,被别人的只言片语所蒙蔽,但我相信陶公子身为陶家人,还是关心抚康县的瘟疫,想要为抚康县的百姓出一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