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霜视线扫向被照顾得很好的林玉娇，曾几何时，这样贴心的照顾只属于她。

她也曾将陆长川当做哥哥一般的存在，林玉娇没出现之前，急性子的他会陪她一起训练。

她练功晚没来得及打饭，陆长川从怀中拿出两个烧饼。

“小清霜，知道你没吃，特意给你留的。”

一切都变了。

蛇尾慢慢收紧，季清霜摇头拒绝，斩钉截铁，“生吞入腹，我拿不出。”

强大的压力之下，她感觉五脏六腑险些变形，唇角渗出鲜血。按压手中的联络器，慢慢输入灵力。

联络器散发湖蓝色的光芒，那头传来淡淡的声音，问她何事。

季清霜呼吸不过来，强忍着不适，“咳——大师兄，我遇到危险了，能不能来救我。”

“季清霜，你又和小师妹闹脾气了。小师妹最为乖巧，你不要总和她作对！”

成玦清清凉凉开口，声音如泉水过山涧，清冽寒人心。

成玦大她五岁，两家交好，她从小是在成玦的背上长大的。

十三岁那年，她收到他送的玉兰发簪，问他何意，知不知道送女子发簪是要娶她。

“霜霜，你我从小便有婚约，我自然要娶你的。从前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如今是因为心之所向。”

“霜霜，我心悦你。待你及笄，我便去季家提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夫人。”

那时她羞红了脸，垫脚要捂住成玦的嘴巴，不要他胡说。

成玦视若珍宝吻向她的手心，右手指天起誓。

“我成玦发下心魔誓，此生绝不负季清霜。若有违背，五识皆散，心魔缠身，修为不得精进半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半年前，季清霜丢失十四年的亲妹妹林玉娇被找回。成玦抵抗不住女主的致命吸引力，将林玉娇放在心上。

季清霜不再听成玦的指责，用力捏紧联络器，利落扔出。

联络器在空中呈现抛物线坠落。

她不会留在原地等待施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