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元香开了二百万的补偿,宋榆就是带着这这笔钱,来劝原主放下过去,拿着这二百万息事宁人的。
她见金莲已经离开,赶忙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放在桌上,连脸都来不及擦,快步追出咖啡厅。
她疾步走在金莲身旁,焦急的劝道,“方女士,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也对岳女士做出的事表示深深的谴责,但是您认真想想,您就算把一切都换了回来,您也不会成为大律师,也取代不了岳女士现在的地位。”
“岳女士在律师界帮助了很多的弱势群体,以后也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如果这件事情爆出来,受伤害的就不止您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等待法律救援的弱者。”
“不如我们放下过去,收了支票,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顺顺遂遂的过以后的日子,如果您觉得少,我们还可以再谈,我相信岳女士她也是会同意的,是她对不起您在先,不管您要求任何的补偿,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只要您愿意谈。”
在宋榆眼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怎么纠结痛恨也回不去了,不如收下这笔补偿过好下半生。
而且岳元香现在是有名的大律师,还帮了不少弱势群体,相比起碌碌无为大半生的方红棉,保住岳元香,那才能价值最大化。
宋榆感觉自己还没说出更加难听和无情的话。
她不认为眼前这个一脸沧桑的女人最后能走到岳元香的这个高度,而她也不一定能够像岳元香那样,帮助无数弱者争取应有的权益。
岳元香不过就是做错了一件事罢了,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也应该功过相抵,然后继续为社会做贡献,造福更多的人。
也许是刚刚金莲接连两杯冰火相交的咖啡,把宋榆心底为数不多的同情给浇灭了。
她此时已经有些恼怒了,感觉金莲不识好歹,话里话外都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有一丝不耐烦。
金莲走到无人的地方,脚步一顿,侧头看着宋榆,“谈?她人都不出现,怎么谈?做错了事连最基本的道歉都没有,是害怕面对,还是根本不屑于见我?”
“并不是这样的方女士。”宋榆也停下步伐。
她穿着高跟鞋,追着金莲跑了一段距离,十分的吃力,气都喘不匀。
“岳女士这么多年来其实也特别的后悔和痛苦,在得知您找来的时候,她也曾跟我诉说过她的痛苦。”
“这二十年来,她也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从来没有一天过过安心的日子,她害怕面对您,不知道要怎么跟您道歉才能取得您的原谅,所以才让我出面来做这个中间人,调解二位之间的矛盾和心结。”
痛苦没有,害怕也是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