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一看到憨憨胸口微微晃动，倒吸一口凉气，很想说别拍，话到嘴上脑子里回荡憨憨最后说的那句，细细品味，双目一下子瞪圆，皱眉纠正道：“陛下，为什么是狗眼？你用错词了吧！”

姚清莹啐了一口，回：“谁让你狗眼看人低，可不就是嘛！”

“唉，忘了，小妧子你不会生闷气吧，快脑袋伸过来，我哄哄…”

妧一脸立马黑得烛火都照不红，拿起手机闷哼道：“你把卫生收拾了，我要回去睡了。”

说完转身回了屋，留下姚清莹风中凌乱。

待人走后，姚清莹看着夜风中摇曳的火光，小嘴翘起，轻笑一声，这家伙能睡得着，看来状态还不错嘛。

起身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自家儿子初长大的味道，小手挽了挽发丝便开始收拾。

妧一回到屋平躺在小床上，仰面看向漆黑的屋顶，睁着眼睛并未入睡，拿起手机举到面前，点开余额，361块钱，那是笔墨宣纸，电影烧烤消费后剩下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36.1度的体温是正常的，361块钱心都是冷的，好在军账平了，以后不会继续从自己账上扣，但现在这点能干嘛，两人往返京都少说都要一千两千。

现在要考虑怎么把钱搞来，想到钱，妧一挑眉间想到贺可为，这家伙可是把自己剩的尾款都忽悠走了啊，估计对方也收到了邀请，那正好搭个便车，想到这妧一立马剪辑短信给贺可为发了过去。

等待没一会儿，贺可为回复过来，妧一点开一看，无奈闭上眼睛，贺可为这家伙部队正好有事去不了，妧一只能另寻他法了。

肖振雄那边他是没脸继续找人家借了，于此妧一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上头，闭眼睡了过去，希望明天运气好吧，不然只能遗憾告诉憨憨咱们去不了，原因是没钱钱。

十月一前的最后一天，9月30

妧一照常洗漱，今天如果没有财神照顾，京都之行肯定就得泡汤。

吃过早饭，妧一又点亮屏幕看了眼，当看到什么都没有后，咕咕的把碗里的荷包蛋汤一饮而尽，筷子插起两枚蛋蛋吃糖葫芦似的一口一个。

姚清莹余光瞄了一眼某人粗鲁的吃相，白眼翻翻，小嘴微张，轻声道：“你今天看手机都看了十回了，等不到，也不用戾气那么重吧，那是蛋，用不着那么使劲嚼吧。”

妧一两口咽下放下筷子，实话道：“那个…我们钱不够，可能去不了京都。”

“呃？”姚清莹小口咬着鸡蛋的嘴巴一顿，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事，随即好笑道：“去不了就不去呗，你看你都快成怨妇了。”

妧一愁眉苦笑，回道：“这不是怕耽搁你揍人嘛，瞧把我愁的。”

姚清莹莞尔一笑，打趣道：“你可别愁眉苦脸了，难看死了。”

随即姚清莹眼里迸发出一道亮光，眉眼带笑道：“要不我带你飞过去？”

妧一一听，当即摇头道：“那还是别了，带我飞过去得多消耗灵气啊，而且让人看到非得把人吓死。”

姚清莹转念一想，还真是，又好奇道：“那小妧子，前段时间你赶路又是用的什么法子？”

闻言，妧一淡然一笑道：“我那可不是飞行。”

随即解释道：“你利用劲风推着滑行那其实不能算做飞行，准确来说那叫乘风，之后更高级一点是踏空，顾名思义，就是踏空而行，如履平地，这个你多试验一下也能行，简单来说就是把自身重量分散出去，以一片空间里的空气做媒介承受这份力量，原理就是把空气当固体看待，这项技能可是四象境标配。”

“最后便是我用那个叫做破虚；我们身处的这个空间，有物质有能量与光，破虚就是强行从物质与能量光线中撕裂出一条供人走的裂缝，有点类似于撕裂空间，但又没达到那个程度本体依旧在空间中。”

姚清莹听得黛眉微蹙，拿筷子的手也停滞了，许久才放下筷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心思都落在妧一口中的破虚上，问道：“那破虚困难吗？”

妧一想想，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按照自己能量消耗回答道：“我觉得不难，撕裂虚空的时候要费点力，之后就容易多了，就像撕塑料袋一样，开头难，只要撕开了就容易。”

又补充道：“也是有窍门的，空气就像带锯齿的塑料袋，找准锯齿凹进去越深的位置撕便越容易，你慢慢感悟周遭变化自然就会发现这些窍门。”

姚清莹听着听着，不知不觉拿起筷子放嘴边咬住，一翘一翘的颇有喜感。

妧一见此，偷偷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咔嚓～

“！”

妧一傻了，今天这声音怎么这么大？！

姚清莹将筷子从嘴里拿了出来，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妧一，眼中的神色似有得意与玩味儿，俏脸却是冰寒一片，帝王之气展露。

径直伸出手心对准妧一，那意思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