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也算是懂事,很快便行动起来,倒也无需离阳担心。
离阳来到寒卿卿身旁,伸手捉住其右臂,撸起袖子,细细打量了一番,还轻轻按压了几下。
同时问道:“还感觉得到疼痛吗?”
寒卿卿摇了摇头:“没有了。”
得了这般回应,离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却是突然间捂住胸口,眉头紧皱,装作一副极为不适的样子。
见状,寒卿卿自然有些担心,连忙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离阳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敷衍回道:“没事,不过是刚才与人争斗,受了些许小伤罢了。”
嘴上这样说,但身子却是下意识佝偻起来,脸色也有些不太对劲。
见他这样,寒卿卿哪里还会相信只是小伤,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说道:“若是实在不行,便喝点卿卿的血吧。”
连为了拯救只是萍水相逢的阿月,都愿意大出血,更别说是一路走来,唯一依靠的家人离阳了。
离阳等的就是这句话,却是有些迟疑:“还是算了吧,出血对于你来说也不好。”
小孩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离阳越这样说,寒卿卿就越觉得他受的伤很重。
摇摇头,一脸坚定地说着:“没事,卿卿恢复很快的。”
都说到这份上了,离阳也不再故作矜持,微微颔首。
出剑,割腕,装血,包扎,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寒卿卿照旧是疼得呲牙咧嘴,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人是习惯不了疼痛的,除非有更大的痛苦盖过,但那可就叫麻木了。
离阳心中则是笑开了花,这次他特意多装了一点,绝对是够了,估摸着还能剩一些,搭配上一些药材,制成丹丸,长久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安抚了寒卿卿几句,见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他便独自一人钻进了小树林里,打算借助凰血,除去长久以来积压的隐患。
浑身衣物尽除,端坐溪边,仰头灌下一大口凰血,刺鼻腥味扑面而来,与常人之血并无什么差异。
但伴随着血液顺着喉咙进入食道,逐渐被胃部汲取吸收,腹内便隐隐传来些许灼烧感,好似其内转有一只烧得正旺的火炉。
以人身为薪柴,自然愈烧愈烈,然而稍有不慎,便会玉石俱焚。
好在有阿月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离阳也不必盲目摸索,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