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愚一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原来自己所做的事他都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这么细心的人。
梵愚坐了下来,打开酒坛。
一股浓郁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哦!”鬼道(江菱)意料之外地赞叹一声:“挺香的啊!蛮会挑。”
“这是什么酒,你猜猜。”梵愚放松下来,居然还学会和鬼道打趣了。
“什么酒不得等喝了再说?”鬼道等着梵愚给自己倒了一碗,笑嘻嘻端起来抿了一口,愣住了。
他怎么会猜不出来这是什么酒?
她和月辰结婚时的喜酒,回味悠长,至今都难以忘记。
“唉,物是人非啊。”许久,鬼道咂了咂嘴,还是放下了碗,这一句感叹里夹杂了很多情绪。
“怎么了?不喜欢喝吗?”梵愚有些局促。
“怎么会。”鬼道哈哈一笑:“我猜是将军泪!对吗?”
“嗯,猜对了。”梵愚勾了勾唇。
“果然。”鬼道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就干了,随后放下来,叹了一声:“这种烈酒,才和本将军最为相配。”
“来来来,吃菜,满上!”鬼道招呼梵愚。
这一次,梵愚真的喝醉了。
鬼道也喝了个七八分醉,走路有些不稳,却还是扶着梵愚往回走。
等鬼道把他放在床上时,他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昏了。
鬼道觉得奇怪,明明上一次他喝醉还很粘糊的,难道是装醉?
鬼道觉得他呼吸不畅,又把他的绷带解开了。
谁让自己就是手贱,现在感觉到运动的物体就想上手戳一戳。
“你这家伙。”鬼道拍了拍他的脸:“你不是照顾我的吗?这下倒好,怎么让我一个盲人反过来照顾你了。”
梵愚头动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伸出胳膊,抓住了鬼道的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好像又睡着了。
门被推开了。
嗯,根据气味来看,应该是重阳,只有这个烧包每次都会喷香水。
脚步声停住,重阳站在了他身后。
“他怎么睡着了?”重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