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多久,赵一酒阴测测的眼神往下敛了敛,松开了掐着赵儒儒脸蛋的手。
就在赵儒儒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紧接着,血瞬间充到了脑袋里,肚子被坚硬的肩骨硌得生疼。
意识到自己是被赵一酒扛了起来,她一慌:“……你干啥!”
“看到你就想起我被逃婚了,想舒舒服服烤火?门都没有。”赵一酒稳稳扛着人站起,环视一圈。
虞幸暂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打小闹”,赵一酒嘴角一勾,迅速朝着一棵高大的枯木走去。
“我要把你挂起来。”
挂起来?!
赵儒儒心里一惊,虽然理智告诉他赵一酒说的应该是字面意思,只是把她往树上放看看她的糗样,但她昨夜才看到圣女的族人和镖师被穿透身体串在树枝上啊!
那个画面,冲击力还是很大的,起码短时间内她都忘不掉。
赵一酒不会也要这样对她吧?皮肉被刺穿可是很疼的……
而且厉鬼状态的赵一酒——他根本没有同理心,万一心血来潮想欣赏一下她的尸体呢?
抱着对厉鬼脑回路的警惕,赵儒儒真心实意地在赵一酒肩膀上挣扎起来,又踢又踹,甚至去掏藏在衣衿里的铃铛。
赵一酒被打到好几下,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随即敏捷地攀上树干,把赵儒儒往一根结实粗壮的树枝上一扔。
“吱——”
死去的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赵儒儒顿时老实,趴在树枝上动也不敢动。
这树枝离地面足有三米高,她这个姿势摔下去恐怕要断胳膊断腿呜呜呜。
不过确定了赵一酒不要她的命,赵儒儒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她幽幽望着一手攀在树干上的罪魁祸首,忍不住道:“你好幼稚啊。”
赵一酒品了品:“我再去抓一条蛇来陪你。”
“啊这,不用了不用了,犬神,你不能这么对我!”赵儒儒也要生气了,她抱着支撑自己的脏兮兮的树枝,“你再这样我就跟公子说你留下来就是为了报复我让他把你赶走!”
赵一酒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
不过,他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儒儒都这么大声嚷嚷了,虞幸怎么还没来制止他?
虞幸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