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几位放心,他们也就是在山里讨个生活,不影响你们的生意。”
“哦?”赵谋已经过了溪,确实有一股阴冷的感觉顺着风就缠了上来,他看见老黄打了个哆唆,脸色发青,不由地仔细感受了一下附近。
……没有恶意源头,也没有特别的鬼物气息。
暂时没法确定阴冷感是从哪来的。
虞幸勾了勾唇,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眼睁睁看着信号往下掉了两格。
还有信号,但不多。
像是被什么影响了。
说来也神奇,这还真就是跨过一条小溪的事。
赵一酒和海妖自然也能感受到区别,不过他们都没说什么,这点异常,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他们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继续向前。
天越来越暗了。
树影婆娑,数不清地影子开始占据视线,让过龙岭逐渐笼罩在一层白天看不出的诡异色调下。
老黄的声音也不自觉受环境影响,透出一分幽幽:“现在还好,等一点光都没了,林子里那些个怪东西约摸也要出来哩。”
“早就听闻过龙岭怪事频发,不过我在镇上打探不到什么。”赵谋脚步平稳,并不受黑暗掣肘,“展开讲讲?”
“这……”老黄嘀咕了一句,“这些东西都是越念叨越来的,不过几位都不是普通人,那我也不藏着,就给你们念叨念叨。”
虞幸分出点注意力去听。
老黄讲了几个鬼故事,其中一个,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可能是清朝那会儿,有一伙土匪把山上的一个部落洗劫了,男的都砍了头,女的都掳走生孩子。
有一个年轻女人刚生了孩子,誓死不从,居然找到机会带着襁褓里的婴儿逃了出来,结果跑进了一片高大的林子。
女人慌不择路跑了半天,才惊觉这林子很陌生,她完全没来过。
像山中部落里这些人,他们对部落周围的环境个顶个的清楚,哪还会有陌生的地方?
可偏偏,女人怎么绕都绕不出去,等到天黑,她在每一棵树上,都看到了村里男人们的人头。
那些人头哀怨地盯着她,其中包括她相处了一年的好丈夫。
女人吓疯了,神志不清中把襁褓里的孩子也看成一颗人头,直接扔了出去,结果孩子从襁褓里掉出来,撞到一棵树的凸起是,死了。
那女人后来就消失在神秘的林子里,有些外来者路过那片区域,会听见女人惨痛地呼喊孩子名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