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得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却给人带来一股难以描述的压迫感,雾气渐浓,虞幸敏锐地朝花宿白那边看去——
相隔几步的另一张桌子,已经在雾中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了。
“叮”。
又是那种突兀的响声。
光再次熄灭,这回暗下去的时间更短,仅仅一个眨眼,就又重新亮起。
“卧——”顾行毫无预兆地和纸扎人来了个脸贴脸,他大惊失色,勐地往后一靠,椅子被带动,发出一声刺耳刮蹭。
只见纸扎人正做着把菜放上桌的动作,僵直地弯下腰,偏偏那张脸不老老实实低着,而是扭转九十度,用那种诡异笑容盯着顾行看。
亮起来后它依旧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一个真正的纸扎人。
“它,它有点吓人。”顾行强作镇定,这回正大光明把椅子往虞幸的方向挪了挪,整个人贴过去,还在嘴硬,“我只是有点不能适应这种中式恐惧里的元素,不是胆小。”
虞幸分心瞥了他一眼,主要还在观察花宿白那桌。
这次“开关灯”,雾气又浓一份,彻底把周围两桌隔开了去,一点儿也窥不见。
他完全感应不到雾后有任何气息,无论是活人的,还是鬼物的。
不,这么说不太确切,应该是……他感觉自己被封在了一个空间中,就连留在獴刀体内的那缕诅咒之力,也石沉大海,没了联系。
虞幸冷不丁抬高声音喊了句:“花老板!”
无人应声。
“花傻逼!”
雾后,还是没有人回答。
阎理也皱眉:“不妙,我趁上楼梯时在裂隙背后布的阵失去控制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得到了一样的答桉。
先不管阎理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精准在脾气暴躁的裂隙背后布阵,总之……他们十个推演者,就这么被隔开了——以桌椅为单位。
或许每桌人都被困在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失去了联系外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