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能正常巡逻直到傍晚,在规定的时间回来,基本上就代表着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们会把表格交给接班的夜班成员,让夜班成员对应着表格上的内容小心巡逻。
而夜班的成员在清晨交接班的时候,就会把这一天的表格带走,交到管理者办公室去。
简单又客气的交流了几句,老高就把巡逻表递到伶人手里,让他来写。
每一次清理小队来了新人,都得事无巨细地培养,免得到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出现差错。
伶人表现得十分像一个正常人,他脱掉了作战服配套的白色手套,来到基地大门口常年放置的木桌前,弯腰书写。
他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刚好扫过肩胛骨的位置,若是从身后看,特别像一个女生。
老高望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
一个多星期之前,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会成功加入清理小队,不过既然人已经分到他的队伍里了,他在带新人的时候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这一周接触下来,老高发现阿伶只是长相柔和而已,说起话来温和有礼,做事果断,从来不喊苦不喊累,也几乎没有害怕过那些由病毒引发的异常情况。
特制的作战服穿在阿伶身上,不但中和掉了那股柔美的气质,还平添了一种干练和坚韧,可以将形容词从美转变成帅了。
基地里不少小姑娘都在向他打听阿伶的事情。
就在老高又欣慰又羡慕嫉妒的时候,伶人已经背对着老高将巡逻表填完,盖好笔帽,舔了舔唇角。
负责夜班的成员还没有来,应该是正在吃晚饭,不过他们也不必在这里等,将巡逻表压在木桌的金属镇纸下就可以了。
大门外有监控摄像头,基本上不会有人胆子大到当着监控的面去动巡逻表。
但压好镇纸的那一刻,伶人灵感一阵触动,余光瞥向基地关闭着的金属大门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