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一楼杂物间,打算把工具放好,就在这时,熟悉的警报再次响起。
虞幸叹了口气:“啧,这凶手动作挺快啊,一点巡楼时间都不给留。”
凶手效率高,报警的人效率也不低,这一次,虞幸和赵一酒两人几乎算得上没有任何信息了。
他们正好在一楼,放好了东西就往大厅走去,由于离得近,这次他们两人是最先到的。
不一会儿,贩珠者走了进来,见到没有别人,她朝着赵一酒点了点头,又凉凉地看了虞幸一眼。
赵一酒:“?”
贩珠者的差别对待让赵一酒略显疑惑,虞幸也不知道这个八成来自单棱镜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试探一二,就被后面来的人打断了。
莎芙丽和任义、韩彦几乎同时到达,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从同一个方向进来,莎芙丽坐的是电梯,两位医生身份是走楼梯过来的。再之后,其他们也差不多到了。
他们彼此之间都在打量,想找出被杀的那一个是谁。
只少了魔方体。
“咦?”莎芙丽发出一声轻疑,“小胖子死了呢。”
虞幸朝她看去,莎芙丽的疑惑看起来十分真实。
只死了一个人,大致上可以证明贩珠者确实是预言者,因为场上只剩一个行凶者了。
回应莎芙丽的是院长的破口大骂:“好啊!这些该死的凶手还敢顶风作案!他们真的认为我们医院好欺负吗?你们一定要快点找出他来,我必须把他交给警察,让他尝尝杀人的后果!”
院长气急败坏,这次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他们,就封住了他们的声带,开始了第二次的指认。
不同的是,这次虞幸是第一个自白的人。
他们做到了等位椅子上,冰冷的金属透过担保的病号服,将温度贴上虞幸的皮肤。
他眼中眸光一闪,只道:“没什么线索,我的任务是清扫一至四楼楼梯,冷酒全程和我在一起,理论上来说,无论尸体在哪,我们都又前往那个楼层的嫌疑,但是我们是两个人,如果场上只剩一个行凶者,我们就可以互相证明清白。”
“清扫三楼楼梯的时候我们遇到了莎芙丽和魔方体,当时莎芙丽说,他们要一起去找医生,我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二十分钟后,魔方体就死了,而莎芙丽……”
他轻轻看了莎芙丽一眼,语气里透着质疑:“你是什么时候和魔方体分开的,为什么会分开,还请在等会儿的时间里诉说清楚。”
下一位是贩珠者,预言者的能力只能用一次,之后她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魔方体是和我走在一起的时候死的,他完成任务之后,不敢和莎芙丽一起行动,恰好在四楼遇到了我,就和我一起了。那时候我正在倒水,就让他在茶水间门口等我一会儿,结果我倒完水出来,就只看到了他趴着倒在地上的尸体。”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凶手就在贩珠者倒水的这么短短几分钟里杀了魔方体,甚至没让魔方体发出反抗的声音。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拐角处一个病号服的衣角,它一下子就不见了,想来,是我倒完水出来,凶手刚刚杀完魔方体,正在逃窜。而那边有楼梯,等我追上去凶手都不知道逃到哪一层去了,于是我放弃追赶,给魔方体按了警报。”
贩珠者的目光放在虞幸身上:“那个时候,你和冷酒两个人应该已经打扫好卫生,去一楼放东西了?但是我认为凶手会是一个病患,你的嫌疑很大,除了你,没人会知道楼梯间的清扫者此时还在不在,所以,待会儿冷酒发言时,我希望听到幸一秒都不曾离开过的信息,否则……”
她吞了后半段话。
虞幸猜她想说的是否则我就会指认你。
“有个bug呢,贩珠者。”下一位是韩彦,他温和的笑着,仿佛纠正学生学业错误的老师,“冷酒也是病患,据他们自己所说,他们一直在一块儿,也就是说,冷酒一样可以知道哪个时间楼梯间没人。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幸,却不怀疑冷酒呢?”
贩珠者没回答韩彦,只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我在二楼,和任义先遇到,没过几分钟,莎芙丽和魔方体就来了,他们找我和任义分别给他们完成任务,于是我们暂时分开。”韩子川道:“我带莎芙丽治疗,任义带魔方体,要说嫌疑,我更倾向于任义……而不是幸。”
病号服上有蓝色条纹,医生没有,照理说,推演者是不会看错的,只要贩珠者没撒谎,那行凶者就是病患没跑了,可韩彦这时候却搅了个混水,就像在给虞幸撑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