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邓布利多而言,近期发生的事让他略感疲惫。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到处救火,刚刚把这里的火焰熄灭,那里的大火便又熊熊燃烧起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焦虑纠结的暑假之一。
外部是时不时搞些恐怖袭击兴风作浪试图拉拢更多势力的伏地魔和食死徒;
内部是时不时搞些爆炸,送走小矮星的同时差点把自个儿也送走的令人操心的简玉。
而与此同时——
还有一个高度不稳定因素、一个让他在一百一十多岁的年纪还体验了一把心惊肉跳的人正逍遥法外。
且对方行事毫无顾忌,自从阿兹卡班短暂一见后,似乎完全放弃了隐藏行踪...
时不时有报社记者拍摄到格林德沃在欧洲大陆、在英国大摇大摆活动的照片:
有的是在买一份报纸、有的是买一杯黄油啤酒...
这叫他不断地接到各国魔法部的来信抓捕请求,且措辞日益严厉,仿佛烫手山芋一样棘手。
这叫好脾气的邓布利多也忍不住想怒骂:
难道他们这样的巫师,是想抓就能抓得住,是纽蒙迦德想关就能关的住的吗?
他明白,对方既然选择结束自我囚禁,离开纽蒙迦德,一定是有了新的目的。
虽说自阿兹卡班短暂一见后,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对年轻时的所作所为流露出的悔意...
哪怕距离那场最终决战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时间慢慢让他释怀...
哪怕勒梅夫妇都向他确认,格林德沃的行为和目的与过往大不相同...
他仍然时常忍不住往最坏的心思揣摩:
这种好似弥补的行为是否又是一场掩饰在忏悔背后的阴谋?
但他最重视的孩子和学生,简玉,她的想法却很明显与他背道而驰。
事实上,她不光没有阻止,反倒一次又一次非常积极地敦促他、创造机会让他同格林德沃见面。
先是以她预见的伏地魔入侵阿兹卡班的事故,以援救为由让他们相见;
后是借乌姆里奇的行为、借特派员、借食死徒、借毕业生之口让他亲自听到看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学质量不佳带来的严重后果,表达她希望这门课能聘请一位优质的教授任教的意图。
他难道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吗?
“黑魔法防御课”指的是让他防范那个对黑魔法研究极深的黑巫师!
她只不过是借别人之口,一次次暗示他,他需要把格林德沃,管控在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