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家师尊讲法结束,孔宣仍旧神游物外,不见其醒悟,其周身道道玄之又玄的妙光普照,镇元子也不着急,反而抚须而笑,他大手抚摸着雷鹫背脊,轻声道:
“且自东而去,当日于不死火山,贫道与祝融结下因果,此去不周,贫道料想此獠定然不会将九昧真火赠予贫道,眼下只有幽冥血海,冥河道友手中的红莲业火或可替代。”
闻听自家老爷言语,雷鹫长鸣一声,身形偏移朝着东方而去。
端坐于雷鹫背脊之上的镇元子回首望向天幕极高处那尊灿灿殿宇,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他自袖中取出一壶知岁灌入口中,眯眼而笑道:
“这太一倒也有趣,甚是豪爽,颇为契合贫道胃口。”
沉思片刻,他猛然抖动袖袍,缓缓起身道:
“罢罢罢,贫道便顺应天意,出手点化于尔等一番。”
话音落下,自镇元子脑后,一尊擎天法相蓦然而出,法相脑后功德金轮旋转,迸射万道金光,其身高已然超越万丈之巨,镇元子朗声一笑,法相真身蓦然踏前一步,狠狠抖动其宽大袖袍,下一刻,天际如同被一展幕布遮掩,周天星辰皆被其纳入其中,一时间洪荒大地陷入永夜。
“放肆!镇元子吾等妖庭待尔赤诚,尔这是作甚?!”
伴随着一声洪钟大吕的声音于天幕极高处蓦然传出,一尊玄黄大钟赫然悬浮而出,太一法相身穿皇袍,其上点绣金乌生有三足,口含大日,此时法相脸庞之上不怒之威,其头顶帝冠之上珠帘碰撞,可见其愤怒之深。
然,不待其发怒,镇元子便已经撤去法相真身,他抚了抚须朗声笑道:
“太一道友,还请息怒,贫道此举并无甚恶意,只是偶有所悟,故而请道友指点一番。”
言罢,不待其言语,镇元子蓦然伸出修长的双指,轻轻朝着其身旁最近的一颗星辰一点,当一道星辉化作长虹流光贯穿至另一颗星辰,只是转瞬之间,一幅星图便贯穿周天星斗,旋即消散。
见此,镇元子摇头叹息,他抚了抚颌下长须,悠悠而叹道:
“险些忘记,贫道于阵法道,不甚精通,如此拙劣的手段,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闻言,东皇太一周身抖动,法相大手猛然按在混沌钟之上,他钢牙紧咬道:
“尔……”
“放肆!太一尔且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