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苏泽感觉中，自己竟像可以无坚不摧，就是天挡在自己面前，都能够捅出个窟窿。

“轰隆隆~~~~！”

在拳与剑光相逢时，难以形容的巨大轰鸣声响起，刹时间，整个天地都只剩下这个声音。

整片空间在这轰鸣声中，剧烈摇晃，比之海上航行的船只更甚，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站稳。

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各种零碎，落得哪儿哪儿都是，大的有丹炉、铜钟之类，小的有玉环、金针等等。

原本云雾下的白玉石板再露出来，上面已是布满了无数大小裂痕，不过在裂开的同时，它们又会自行修复还原，并没有真的碎裂成为无数碎片。

山摇地动、天崩地裂，怕也就是如此了吧。

这样剧烈异变之中，苏泽都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直到震动渐渐平息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竟还是站在原本所在。

“没死？！”

刚才在某一刻，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魂儿都已经飞出去，已站在更超然的角度，看到了场中的全貌，任怎么想，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反应过来后，苏泽先便去看血量，发现刚好还剩了70%。

“一线生机”、“紫气东来”再次被触发，这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最关键是，他发现自己身上唯一一个“替死娃娃”也没有了。

“看来真是超出了承受上限，又或者是强行等价交换……”

想得到这么大的好处，总要付出些什么，并不算奇怪。

除了这些外，苏泽还注意到，自己身上经脉又受到一定的损伤，所幸这次倒是没断。

丹田里，四团气旋比正常时要小了一半不止，且还都是转动缓慢，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样子。

高台之上，真武大帝淡然坐在那里，像从没有过人任何动作，等到苏泽再看向他时，他眼神中才第一次有了丝灵动之意，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接着便已化成漫天星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泽隐约觉得，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里，像有一丝欣赏？

当然，更多可能还是自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