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这个分数,能投档么?”
……他们有的欢喜,有的焦虑。但所有人,都在吸入同样的火蟾蜍仙气,体内都在积累同样的火毒。
张秋年越走越远,似乎察觉到背后又有张建的目光投来,心中略有烦闷,呲呲牙,咧咧嘴,转身去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想用密密麻麻的人群,遮住自己的身影,挡掉儿子的视线。
他一路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处偏僻的长椅旁边。
不知不觉,竟在这长椅上,靠近柱子的位置,坐了下来。
“唉?”
他猛然察觉异样!
不是应该立刻离开这会展中心么?
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中了邪一样,跑来这长椅上坐下了?
他便要站起……却发觉自己的腿,已然没了知觉!
他要开口喊……却发觉自己的嘴,也已没了知觉!
他坐在这长椅,肩膀靠着旁边的柱子,姿态悠闲放松,但整个身体,赫然失去控制。
“我中招了?
“什么时候?”
他闭上眼睛,想睡觉,想去梦里告诉古仙!
眼睛闭上了……很快又睁开,他赫然发现,自己毫无困意,完全睡不着!
这一刻,会展中心里人山人海,热闹喧嚣。
而他则像一个被困在提线木偶中的灵魂,不能动,不能叫,不能睡,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墨坐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啊,张叔。
“你这个火蟾蜍仙气,挺麻烦的。
“感染了好几千人,万一突然引爆了,我怕救不了全部。
“所以……麻烦你在这边,先安静一会儿。”
白墨从书包里,掏出一顶“河洛大学医学院”的宣传帽子,戴在张秋年头上,轻压帽檐,遮住他的脸。
……
巨食山上,正是黑夜,呼啸的腥风,穿过破败大殿。
大殿中央,巨大河马安静盘卧,不知卧了多久,身上已结了泥壳,落满灰尘。
河马的脑袋上,躺着干瘦的古仙。
他形容枯槁,穿着肥大袍子,躺的四仰八叉。
此时,正发出笑声。
“嘿嘿嘿。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火蟾蜍仙气,已经感染了几千个人,这一次,成了!”
这仙气一旦入体,极难拔除。而且不管张秋年,抑或火蟾蜍,都可随时将其引爆。
只要他察觉张秋年或者火蟾蜍中的某一方,有丝毫异样,便会立刻给另一方下达通知,引爆仙气!
至于现在……
“不急,不急……
“再等更多的仙气,感染更多的人吧……”
他一声感慨。
“唉,终究时代变了。
“曾经不值钱的活人灰,如今炼制起来,竟要如此大费周章,呵!”
……
仙术委员会。
偌大会议室里,孔雀红宝,正吃下一盅又一盅药材,翅膀则抹了一层又一层药膏。
“红宝,好点了么?”
病床旁边,苏摇摇摸着大孔雀的脸,面色焦急,眼圈红肿。
“咕咕咕……”
大孔雀还是有气无力。
“红宝,现在大家想看你表演观血术,你能行么?”
孔雀红宝眼皮微微一抬,眼睛微微闪光。
当即尾巴哆嗦,露出其中一根翎羽。
这颗翎羽上,也有一颗眼球……这眼球能施展【观血术】,可以隔空看到沾染了孔雀血的事物。
此时,这眼球张开,旁边的陈书会长,立刻凑上前,与这眼球对视,看这眼球里面的画面。
画面不是很清晰,红呼呼一片。
陈书会长适应许久,才渐渐看清。
“唔……这个火蟾蜍,我没记错的话,它的仙气,能把人烧成飞灰?”
旁边的古林委员,已经打开资料。
“没错!
“资料是这样显示的。”
前段时间遇到火蟾蜍仙气,委员会便全力搜集了相关资料。
陈书会长又问。
“我没记错的话,它那个仙气,并非无穷无尽。而是叫做‘八斗岩浆化一人’,喝下八斗岩浆,便能把一人烧成飞灰。”
旁边的古林委员,看着资料。
“没错!
“资料是这样显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