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第一个关键，世界在不断变化中，对于这一点左风认真的思考过，至少就他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来看，这世界的确处于不断变化中。而之后的所有推测，也都是基于这样一个前提下，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处于变化中。也就是说变化是常态，不变是特殊状况。

其次就是关于混沌的内容，既然混沌参与了所有变化，混沌转化为无尽空间，参与了创造空间，甚至可能参与创造了所有的物质和生灵，那么当混沌彻底转化完毕以后呢。

要知道世界是处于不断变化中的，这是那部典籍中的前提条件，那么当混沌转变之后，一切是否又该重新回归混沌。

这个道理并不难以理解，人会诞生于天地间，可是人也会死亡，重新回归于天地。各种事物会诞生于天地，它们有的存在时间很长，而有的存在时间很短，最终仍然还是会毁灭。

重新回归天地的一切，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在不断变化过程中的一环。而将这个道理摆在混沌上，似乎一切也都能够说得通。

听完左风的说法，幻空的内心五味杂陈，也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低落，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苦涩。

如果说曾经的幻空，只是将这典籍当成一种可能，那么在听完了左风对于典籍后半部分的推测后，他已经开始相信，这不仅仅是一种可能，而是天地万物的真实规律。

左风能够通过自己的思考，尤其是结合对周围世界的认知，去做出这样一番推测，与典籍后半部分不谋而合，这是幻空高兴和欣慰的，说明自己的这位弟子非常优秀。

但是换一个角度去看，这部典籍所记录的内容，实际上是符合天地普遍规律的。曾经的许多强者，都在努力的结合实际，去思考各种可能验证那典籍当中的一切是错误的、不真实的。

幻空也只有在左风这里见到了，通过自身对真实世界的了解和理解，反过来去证明那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种可能。

所以幻空的内心才会如此复杂，他既为自己弟子内心强大，以及思考问题时的细致缜密而高兴。同时他也会因为，从左风这边进一步证实，混沌可能真实存在，并且这种存在有可能毁灭整个世界而感到心情低落。

幻空并未将这种情绪表达出来，也没有向左风多解释什么，就像他开始以闲聊的方式，来告诉左风混沌这样的存在，只是曾经某位强者的一种不完整臆想。幻空不希望将面对混沌的这份压力，摆在左风的肩头，毕竟他还只是个小武者。

就连坤玄大陆上最顶尖的这一大群人，都没有勇气去接受这样的现实，更何况是左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