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珍被安排到外书房去休息,贾善和赵保这俩家伙呢,眼神一对,心领神会地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了,找了个特安静、没什么人打扰的角落,准备好好唠唠嗑。崔龙呢,则是忙前忙后地帮着路凯处理各种成亲的杂事。
卢珍左右瞅瞅,确定没人了,就皱着眉头,有点埋怨地对冯渊说:“我说老冯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想拦你都没法拦,咱哥俩咋能打人家妹子的主意呢?这事儿可不地道啊。” 冯渊却一脸狡黠地笑了笑,凑近卢珍,小声说:“老卢啊,你咋还没明白我的心思呢?你真以为我稀罕她当我老婆啊?我是盯上她手里那玩意儿了。你忘了白天那丫头拿个东西晃了一下,你就直接躺地上不省人事了。我这是使个计,把那东西骗到手,不然咱可对付不了她,说不定还得被她整得很惨呢。” 卢珍听了,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别到时候被那姑娘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冯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老卢,你这可就小瞧我了。我要是干出那种事儿,我还是个人吗?我发誓,要是我口不应心,我出门就被雷劈,不得好死。” 卢珍连忙摆摆手,说:“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冯渊又有点担心地说:“老卢啊,你可得机灵点,要是你听到后面有啥不对劲的动静,可一定要赶紧来救我啊。我这两下子你也知道,万一真和他们干起来,我可没多少胜算,别让我在他们手里吃大亏了。”
正说着呢,一个家人急匆匆地走进来,满脸堆笑地说:“姑老爷,热水都准备好了,请您去沐浴更衣,好好拾掇拾掇,大喜的日子,得精神点。” 冯渊只好跟着家人进了沐浴房。洗完澡出来,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那衣服料子看着就不错,穿在身上还挺合身。路凯和崔龙就陪着他来到天地桌前。这时候,就见几个丫鬟提着精致的宫灯,那灯光昏黄柔和,照得周围一片朦胧。后面跟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扶着盖着盖头的路素贞姑娘走过来。冯渊和姑娘站定,在众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然后就进了喜房,这喜房啊,就是路素贞平时住的屋子,布置得还挺温馨。进去后,婆子轻轻撩开盖头,冯渊和姑娘喝了交杯酒。冯渊心里正琢磨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屋里待着,看看能不能从姑娘嘴里套出点啥来。婆子完成任务,就退出去了。
路素贞在灯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冯渊,这一看,心里就 “咯噔” 一下,有点失望。她心里暗暗叫苦:“哎呀,这哥哥是咋回事啊?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个人啊?我本来满心欢喜地想着能和那个武生相公有点啥缘分,这可好,哥哥把我许给了这个家伙。看他这模样,本事好像也不咋地,长得也普普通通,年龄还比我大不少。哥哥这是犯糊涂了吗?怎么就把我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呢?难道是婆子传达错意思了?可现在这都拜堂了,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法改变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能不能找他个错处,把他给解决了,到时候我再重新找个如意郎君,可就全由我自己做主了。”
这新婚夫妇啊,各怀心思。路素贞看到冯渊就满心的不乐意,心里就盘算着怎么找个机会抓住他的小辫子,然后把他给除掉。冯渊呢,多机灵啊,一眼就看出姑娘不待见他,可他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走到姑娘跟前,深深鞠了一躬,那腰弯得都快九十度了,客客气气地说:“小姐啊,我叫冯渊,在王爷手底下当差也有些年头了。这不,前阵子和王爷走散了,要不是王爷去了宁夏国,我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跑到这儿来。您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啊?要不是老天爷牵红线,咱俩哪能成夫妻呢?今天白天啊,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看到小姐您那武艺,简直绝了,说是女中豪杰那都是谦虚的。您这本事,别说是女子当中,就是在那些个大男人堆里,那也找不出几个能比得上的。我呢,虽然也学过点武艺,什么马上步下,十八般兵器也都摆弄过,可跟您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在王爷府的时候,那些人跟我过招,都不是我的对手,可今天碰到您,我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您打得丢盔弃甲,刀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稀里糊涂就倒下了。我这心里啊,对您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姑娘一听冯渊说话这么谦逊有礼,心里那股子气就消了一些,暗自琢磨:“这人虽然比不上那个相公那么合我心意,但是这性格还挺温和的,也挺会说话。看他这样,想找他错处好像还真不容易,真要是把他给杀了,我这心里好像也有点过意不去。算了,就当是我命不好吧。” 这么想着,脸上就有了点笑容,轻声说:“相公,您快请坐,别这么客气,站着多累啊。”
冯渊笑着说:“小姐,我这可不是客气。您那一身功夫,我是真心羡慕。我就想着,要是能跟您学学武艺,那我可就烧高香了。不知道小姐您肯不肯教教我这个笨学生啊?您要是愿意,我就给您磕头拜师,那可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姑娘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相公,您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什么笨学生啊,您能有这心思学,肯定能学好。” 冯渊又接着说:“小姐,还有个事儿我特别好奇。今天您和我那朋友交手的时候,用的那个暗器可太厉害了,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看到我那朋友倒下了,人事不知。我以前也见过不少使暗器的,可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厉害的。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是啥宝贝啊?” 姑娘被他这么一夸,心里美滋滋的,就和颜悦色地站起来,说:“相公,您要问我那暗器啊,不是我跟您吹牛,这东西全天下都没几个人有。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 冯渊眼睛一亮,好奇地问:“您师傅是谁啊?肯定是个绝世高手吧?” 姑娘说:“我师傅不是男的,是我干娘。我干父姓范,叫范天保,外号闪电手,那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要不是您是我相公,我都不会跟别人说。我干娘是我干爹的侧室,她可厉害了,不仅教会我好多本事,还教我这暗器。她最拿手的就是打流星,那手法,快得像闪电一样。她有个妹子叫喜凤,我的本事也有她不少功劳呢。她帮我跟我师傅求了好久,才把我师祖和我师傅护身的宝贝给我了。” 冯渊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宝贝啊?这么神秘。” 姑娘说:“是五色迷魂帕。就是一块手帕,但是这手帕可不得了,是用毒药精心泡制过的。还有个专门的兜囊装着它,手帕上还钉着个金钩,一共五块,五种颜色,所以才叫五色迷魂帕。这钩儿露在外面,我要用的时候,就用手指头轻轻勾住钩儿,然后朝着目标那么一抖,只要被这手帕碰到的人,立马就得倒下。不过这东西也有个麻烦的地方,用之前得先看看风向,必须得站在上风头才行,要是不小心站在下风头,自己闻着那味儿,也得倒下。” 冯渊听了,不停地竖起大拇指夸赞:“小姐,这可真是个稀世珍宝啊!您能不能拿出来让我开开眼,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呢。” 姑娘有点犹豫地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拿出来,师傅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用一次,师傅就会损寿五年呢。因为配这药得用没出生的小男孩的脑髓和心脏,这两样是最关键的。其他的药虽然贵点,但总能买到。可这脑髓和心脏太难找了,说不定得害几条人命。要是开膛一看不是男孩,那就白费两条人命了,所以师傅才不让我随便用。今天我去庙里,在家就听说把势场打架的人很厉害,我就带上了,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冯渊还是不死心,笑着说:“小姐,我就看一眼,保证不碰它。您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